龍虎山的晨霧還沒散儘，清陽堂總舵的玻璃幕牆上已映出奇怪的影子——蕭凡正蹲在屋頂，把桃木劍削成的散熱片釘在5g信號塔上，嘴裡叼著的藍牙耳麥斷斷續續傳出遊戲音效："警告！茅山電競火箭能量槽加載至78..."
張三昊推開"宇宙善念事務所"的鈦合金大門時，林晚秋正用3d打印機製作符紙。打印噴頭吐出的不是普通朱砂，而是摻了納米級玉石粉末的量子墨水，在紫外線照射下顯露出螺旋狀的咒文——那是她根據祝由十三科密卷改良的"星際安魂符"。
"火星科考站的求救信號頻率又增強了。"林晚秋推了推眼鏡，屏幕上跳動著紅色警報，"他們的智能探測車在烏托邦平原失聯，最後傳回的畫麵裡，沙塵暴中隱約有符紙飄動。"她調出光譜分析圖，那些符紙的朱砂成分與閣皂山"空劫咒"的量子特征完全吻合。
張三昊指尖劃過天機羅盤，羅盤表麵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換成火星地圖。原本標注"天璣七符"碎片的位置，此刻正閃爍著幽藍色的光點，像某種生物的脈搏在跳動。"不是陳三清的殘黨。"他突然按住羅盤中心，"這咒文裡有活物的氣息，像是...被馴化的惡念數據。"
屋頂傳來蕭凡的驚呼："搞定！"眾人抬頭望去，信號塔頂端的避雷針竟被改造成了微型火箭模型，箭身上用熒光漆畫著茅山符籙。"這是"太清號"電競火箭的縮小版。"蕭凡抱著筆記本電腦滑下來，屏幕上《坎巴拉太空計劃》的虛擬火箭正衝破大氣層，"我把遊戲裡的推進器參數轉換成了符咒公式，保證能在火星大氣層燒出安全通道。"
尼瑪卓瑪的法輪吊墜突然發出嗡鳴。她合上正在誦讀的經文，指尖撫過吊墜表麵的梵文："善念天秤顯示，火星的惡念值正在以指數級增長。"她將吊墜貼近3d打印機，量子墨水立即泛起漣漪，在符紙上自動補全了缺失的咒文，"需要用更大的善念力對衝，比如...全球網友的善意祈禱。"
林晚秋突然拍手："我知道了！"她調出直播後台，清陽堂的全球粉絲數已突破三千萬，"我們可以搞"善念眾籌"，讓網友通過彈幕發送祝福，蕭凡你把這些數據轉換成火箭的推進力參數，就像上次在元宇宙用善念值激活防護罩那樣！"
張三昊的骨傳導耳機突然震動，傳來龍虎山長老會的加密通訊："太空不屬於玄門管轄範圍，你們這是擅闖禁地！"他冷笑一聲，點開手機裡的文件——那是國際航天聯盟剛發來的邀請函，邀請"善念事務所"作為特殊顧問參與火星救援，附帶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批文："允許使用非物質文化遺產技術應對地外危機"。
"準備"祝由術急救包"。"張三昊轉身走向倉庫，那裡停放著剛改裝完的科考車，車身上噴塗著顯眼的太極標誌，車頂架著蕭凡用無人機改裝的"玄天偵查儀"。"林晚秋，把量子態符咒的保質期再測一遍；蕭凡，給火箭加裝"三清導航係統"，用北鬥七星的實時坐標校準；尼瑪卓瑪，麻煩你給所有設備加持法輪光，防輻射的那種。"
倉庫角落裡，幾個穿航天服的工程師正圍著天機羅盤嘖嘖稱奇。羅盤投射的火星全息圖上，烏托邦平原的沙塵暴裡浮現出人形輪廓。"張大師，這些真是...外星人？"為首的工程師遞來探測車最後的數據記錄，"它們的能量波動很像你們說的"惡念數據"，但又多了種...生物電信號。"
"不是外星人。"張三昊指著人形輪廓的手腕，那裡有個模糊的印記，與幽冥閣護法的紋身如出一轍，"是陳三清留在太空的"種子"。"他突然想起趙無常臨終前的話——當年幽冥閣曾秘密發射過搭載邪術的衛星，目的是在地球之外建立惡念基地。
蕭凡突然跳起來："搞定！"他把手機連接到火箭控製台，屏幕上彈出《玄門戰紀》的太空版皮膚，"現在火箭能識彆三種指令："臨兵鬥者"對應一二級推進器，"皆陣列前行"是緊急製動，遇到沙塵暴就發"五雷咒"彈幕，保證炸開安全通道！"
林晚秋的醫療艙傳來滴聲。她舉著剛完成的"星際祝由針"走來，針管裡的液體在陽光下呈現奇異的分層，底層是納米機器人，上層是用她的血液混合的祝由藥液。"這是"金簇科"的改良版，能修複被惡念侵蝕的基因鏈。"她突然壓低聲音，"我在父親的日誌裡看到，他十年前就預料到會有太空邪祟，這些配方是他留給我的"星際急救指南"。"
尼瑪卓瑪將法輪吊墜貼在火箭外殼，金色的光芒順著金屬紋路蔓延，在箭體表麵形成複雜的曼陀羅圖案。"這些花紋會吸收恒星的善念力。"她指著圖案中心的光點，"就像地球上的植物光合作用，在真空裡也能自動補充能量。"當最後一筆完成時，整個龍虎山突然響起鐘鳴——那是天師府的百年古鐘在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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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昊抬頭望向天空，晨霧中隱約可見衛星的軌跡。他打開直播後台，全球網友的祝福正在刷屏："祝三清號順利抵達火星！我家貓咪對著屏幕喵喵叫，算善念值嗎？已捐三個月工資給善念基金會！"蕭凡突然驚呼："快看善念值儀表盤！"
屏幕上的數字正瘋狂跳動，三千萬、五千萬、一億...當突破十億時，天機羅盤突然射出金光，在倉庫頂部投射出完整的星圖。圖上標注著無數閃爍的光點，除了火星，太陽係邊緣還有個更亮的坐標，旁邊寫著模糊的梵文——尼瑪卓瑪翻譯後臉色驟變："那是"善念墓地"，據說存放著盤古開天時散落在宇宙的善念核碎片。"
工程師突然喊道："航天局傳來最新消息，探測車的攝像頭還在工作！"眾人圍向屏幕，沙塵暴中，某個透明的身影正用機械臂在火星地表刻畫符咒，那些符咒組成的陣法，竟與地球上的"聚惡陣"一模一樣，隻是規模擴大了百倍。
"它在搭建傳送門。"張三昊握緊拳頭，掌心的五雷符紋身開始發燙，"必須在陣法完成前阻止它。"他看向蕭凡，"火箭的燃料夠不夠繞火星軌道三圈？"看向林晚秋，"急救包能應對多少人？"看向尼瑪卓瑪，"法輪光的射程能覆蓋整個烏托邦平原嗎？"
回答他的是三個整齊的點頭。蕭凡已經開始調試火箭的分離程序，林晚秋的醫療艙彈出備用急救包，尼瑪卓瑪的法輪吊墜懸浮在空中，投射出覆蓋整個火星的金色結界。張三昊深吸一口氣，打開倉庫大門，陽光瞬間灌滿整個空間，將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清陽堂宇宙分部，第一次任務。"他扯開嗓子喊道，聲音在山穀間回蕩，"目標：火星烏托邦平原。任務：清除惡念數據，回收探測車，順便...看看能不能給火星的沙子開個光！"
蕭凡的遊戲音效突然放大，《坎巴拉太空計劃》的虛擬火箭正拖著火焰衝上雲霄。林晚秋的3d打印機吐出最後一張符紙，上麵的量子墨水自動組成"平安"二字。尼瑪卓瑪的誦經聲與火箭的轟鳴奇妙地融合在一起，遠處的天機羅盤突然轉動，指針穩穩指向太陽係的方向。
工程師們忙著給火箭加注燃料，沒人注意到張三昊口袋裡的衛星電話正在震動。屏幕上顯示著一串陌生號碼，歸屬地標注著——火星表麵。當他按下接聽鍵時，聽筒裡傳來一陣沙沙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低語，像極了陳三清的聲音："來啊...我在善念核旁邊等你..."
張三昊掛斷電話，抬頭望向湛藍的天空。雲層深處，"太清號"電競火箭的原型機正緩緩豎起，箭身上的茅山符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突然想起父親留下的那句話："道在螻蟻，道在稊稗，道在瓦甓，道在屎溺...道在...宇宙的每個角落。"
"出發！"他縱身跳上改裝科考車，輪胎碾過青石板路，在身後留下兩道平行的車轍，像極了通往太空的軌道。後視鏡裡，龍虎山的輪廓越來越小，而前方的路，正向著星辰大海延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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