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三號”傳回的實時畫麵在清陽堂全球善念事務所的大屏上閃爍，火星烏托邦平原的赭紅色沙粒正以違背物理定律的方式旋轉，形成道直徑百米的漩渦。畫麵突然劇烈抖動，宇航員的驚叫聲混著電流雜音炸開：“探測車……探測車在自己動！它在往漩渦裡開！”
張三昊指尖的五雷符紋身發燙，天機羅盤懸浮在桌麵，指針瘋狂跳動指向屏幕裡的漩渦中心。蕭凡抱著筆記本電腦衝進會議室，屏幕上是火星車的代碼流：“區塊鏈合約被篡改了！陳三清的惡念數據殘片在沙塵暴裡形成了意識節點！”他突然指向某段亂碼，“這是閣皂山‘空劫咒’的量子態變種，用的還是《火星救援》手遊的數據包偽裝！”
林晚秋的全息投影從實驗室彈出，她戴著無菌手套的手正操作著3d打印機，打印台上是枚半透明的量子符籙：“剛破譯完父親的加密日誌，他十年前就預言過‘地外玄門威脅’。”打印機吐出符籙的瞬間，符籙表麵浮現出複雜的星圖，“這是他留下的‘火星善念導航符’，坐標指向123.45經度、67.89緯度——正好是漩渦的幾何中心。”
三小時後，搭載著“茅山電競火箭”的長征十號劃破天際。張三昊坐在駕駛艙，指尖在舷窗上畫著北鬥七星陣，舷窗外的地球正縮成顆藍白色彈珠。蕭凡在後艙調試著vr設備，《火星救援》手遊的虛擬場景正與真實星圖同步：“放心，我把遊戲裡的沙塵暴參數輸入了破陣算法，保證比nasa的導航還準。”
當飛船突破火星大氣層時，量子沙塵暴的漩渦已擴大到千米級。張三昊啟動天機羅盤，羅盤投射出的全息影像裡，無數半透明的人影在漩渦中掙紮——那是近百年來所有火星探測器的“意識殘留”，此刻正被陳三清的惡念數據同化。“是幽冥閣的‘意識囚籠’。”他握緊拳頭，掌心的善念羅盤突然亮起紅光，“蕭凡，準備投放ar符籙！林晚秋，連接宇航員的腦機接口！”
火星車的機械臂突然抬起，在沙地上劃出歪扭的符號。林晚秋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符號對應火星磁場異常區！父親的日誌說，這裡是三派祖師爺在太陽係布下的‘域外善念陣’節點！”她的指尖在虛擬鍵盤上飛舞，宇航員的生命體征旁跳出串數據流，“祝由十三科的‘醒神咒’已轉化為量子編碼，準備注入！”
蕭凡突然摘下vr眼鏡，瞳孔裡還殘留著遊戲界麵的殘影：“找到了！陳三清把意識節點藏在遊戲的廢棄登陸艙模型裡！”他手指翻飛，《火星救援》手遊的畫麵突然與火星實景重疊，虛擬的火星車正沿著他規劃的路線衝向漩渦，“我用手遊角色開道，你們趁機把善念符投進節點！”
張三昊解開安全帶，懸浮在駕駛艙中央。他咬破舌尖，血珠滴在天機羅盤上，羅盤投射出的星圖突然與火星地表的符號重合。“天地玄宗，萬炁本根——”他踏罡步、掐劍訣，指尖在虛空畫出北鬥七星，“蕭凡，把全球善念值導向我！林晚秋，準備同步祝由術！”
地球上，數百萬網友正盯著直播畫麵。蕭凡的手遊直播間裡，虛擬火箭道具的打賞特效刷屏，每艘火箭升空，火星車的攝像頭就捕捉到道金光穿透沙塵暴。林晚秋的醫療團隊在七大洲的實驗室同步啟動腦機接口，將誌願者的善意腦電波轉化為量子信號，順著地火通訊鏈路湧向漩渦。
“就是現在！”張三昊猛地將天機羅盤擲出艙外，羅盤在真空環境中炸開，化作無數道符籙。那些符籙在空中組合成座巨大的八卦陣，與火星地表的符號共振，漩渦中的意識人影突然停滯，其中道穿著藍色工裝的身影格外清晰——那是十年前在火星探測器失事時犧牲的華裔工程師。
“是李教授！”林晚秋的聲音帶著哽咽，她剛比對完數據庫，“父親的日誌裡提到過他，說他是閣皂山在nasa的臥底，專門負責維護地外善念陣！”李教授的意識體突然抬手，指向漩渦深處，那裡浮現出塊半透明的芯片，芯片上刻著閣皂山的道紋。
蕭凡突然拍向控製台：“《火星救援》第17關的隱藏劇情！用太陽能板組成聚光陣就能破解沙塵暴！”他的虛擬角色在遊戲裡瘋狂鋪設太陽能板，現實中，火星車的機械臂竟同步行動起來，將散落的探測設備拚成道弧形屏障。當最後塊板歸位時，屏障反射的陽光在沙地上投射出道符——正是張三昊剛才畫出的北鬥七星。
“善念經度123.45，善念緯度67.89。”張三昊的聲音在通訊頻道裡回蕩，他的身影已出現在火星車的攝像頭畫麵中——那是用全球善念值具現的量子分身。分身抬手按向李教授意識體指向的芯片，芯片突然發出刺目白光，沙塵暴的旋轉速度瞬間放緩。
林晚秋的祝由術終於同步完成，無數綠色數據流順著通訊鏈路注入漩渦。那些掙紮的意識人影開始變得清晰，有阿波羅登月時的宇航員，有蘇聯探測器的工程師，甚至還有幾道光團明顯帶著中國古代的服飾——那是父親日誌裡記載的“明代星槎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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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傳遞記憶！”林晚秋放大某道光團，裡麵是段模糊的影像：三派祖師爺站在艘青銅飛船上，將塊刻滿道紋的石板埋進火星土壤，“那是‘域外善念陣’的陣眼！父親的坐標指的不是地理位置，是記憶坐標！”
蕭凡突然大笑：“遊戲裡的沙塵暴要停了！”他的虛擬角色正站在遊戲的終點線，現實中，量子沙塵暴的漩渦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張三昊的量子分身抓起那塊芯片，芯片表麵的道紋突然亮起，與地球上的天機羅盤產生共振，大屏上的火星地圖瞬間被無數光點覆蓋——那是散落在火星各處的善念陣節點。
“還有七個節點沒激活。”張三昊的分身抬頭望向火星的紅色天空，遠處的奧林帕斯山在塵霧中若隱若現，“李教授，能給我們指個路嗎？”李教授的意識體微笑著點頭，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化作道光流飛向奧林帕斯山的方向。
沙塵暴徹底消散時，火星車的攝像頭捕捉到驚人畫麵：烏托邦平原的地表上，竟浮現出幅巨大的星圖，星圖的中心正是他們剛才激活的節點，而延伸出的七條線，分彆指向火星的七座火山。蕭凡突然指著其中條線：“《火星救援》dc裡的隱藏地圖！這路線能通往奧林帕斯山的冰川！”
張三昊的量子分身漸漸變得不穩定，全球善念值的消耗已達臨界點。他最後看了眼火星車的儀表盤，上麵顯示著父親留下的留言，是用三派混合密碼寫的：“地外善念陣，守的不是星球，是人心。”分身化作光點消散前，他似乎聽見李教授的聲音在風中回蕩：“下站，奧林帕斯山。”
地球上的直播畫麵裡，彈幕正瘋狂刷屏。有人發：“剛給火星捐了10點善念值，感覺自己比馬斯克還牛！”有人曬出截圖：“我的善念羅盤app顯示，火星的善念濃度從0.01漲到12了！”蕭凡笑著在彈幕裡回複：“下關打奧林帕斯山副本，需要更多玩家組隊！”
林晚秋的實驗室裡，3d打印機正在打印新的量子符籙。符籙的模型數據裡，混著段從火星傳回的新代碼，代碼展開後是幅星圖，圖上用紅筆圈出了七個點，每個點旁都標著行小字——“需善念值：100萬”。她拿起父親的舊筆記本，最新頁的空白處，不知何時多了行字：“火星的道，和地球樣，在腳下，也在心裡。”
張三昊走回控製台，天機羅盤的指針已穩定指向奧林帕斯山。他調出火星車的能源數據，發現剛才激活的節點正源源不斷地輸出能量，能量讀數的單位竟是“善念值小時”。“看來李教授沒騙我們。”他笑著看向舷窗外的紅色星球，“蕭凡，準備下波善念值募集。林晚秋，調試祝由術的量子適配版。”
通訊頻道裡突然傳來陣雜音，接著是宇航員驚喜的叫聲：“看！奧林帕斯山的方向！有光！”攝像頭轉向那個方向，隻見道綠光正從火山口升起，綠光中隱約可見座由光組成的牌坊，牌坊上刻著四個篆字——“玄門通天”。
張三昊的五雷符紋身再次發燙，這次，他清晰地感覺到，那是來自另個世界的呼應。就像父親說的，不管在地球還是火星，道術的本質從未變過——善念在哪裡，道就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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