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淺草寺。
清晨的雷門下,人頭攢動。張三昊、林晚秋和蕭凡站在巨大的紅燈籠下,抬頭仰望著門楣上那幅著名的風神雷神壁畫。
“就是這裡了。”張三昊眉心微蹙,地隻印在掌心微微發燙,“壁畫上的符線被人動過手腳。”
林晚秋抬手,銀鐲投射出一道細密的掃描光網,覆蓋在壁畫上。
“果然。”她的聲音透著專業,“有人在原有的‘式神召喚陣’基礎上,疊加了一個‘蠱神融合’的副陣。兩者頻率衝突,導致整個雷門的氣場紊亂。”
蕭凡眯起眼睛,盯著壁畫上雷神手中的鼓槌,“我怎麼看著像……我們龍虎山的‘震卦’手法?”
“不是像,是有人刻意模仿。”張三昊搖頭,“目的是嫁禍。”
他們的對話引起了旁邊一位身著傳統和服的老者注意。老者須發皆白,眼神卻銳利如鷹。
“三位是從中國來的玄門同道?”老者用略顯生硬的中文問道,“我是淺草寺的住持,橋本真一。”
張三昊三人微微一怔,隨即拱手行禮。
“住持客氣了。”張三昊開門見山,“我們察覺到貴寺雷門的陣法出了問題,特來相助。”
橋本真一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色,“實不相瞞,最近寺裡怪事頻發。遊客在雷門下拍照時,常常會在照片中看到額外的人影。起初我們以為是光學錯覺,但昨晚……”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昨晚,風神雷神壁畫上的顏料竟然自己脫落,露出了底下一層……完全不同的圖案。”
“帶我們去看看。”張三昊的眼神變得凝重。
在橋本住持的帶領下,他們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雷門的背麵。這裡已經被臨時封鎖,幾名僧人守在一旁。
壁畫的右下角,果然有一塊區域的顏料已經剝落,露出了下麵一層古老的符線。那些符線詭異而複雜,隱隱透出一股陰寒之氣。
“這是……”林晚秋湊近觀察,銀鐲立刻發出警示,“‘蠱神融合’副陣的核心符線!它正在緩慢吞噬主陣的能量。”
蕭凡的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幽冥閣的人?”
“恐怕不止。”張三昊的目光落在符線的某個細節上,“這手法……是安倍流的陰陽術。”
橋本真一臉色一變,“您是說……日本的陰陽師?”
“更準確地說,是與幽冥閣勾結的陰陽師。”張三昊的聲音冰冷,“他們在雷門的‘式神召喚陣’中植入了‘蠱神融合’的副陣。一旦完成,所有被召喚出來的式神都會被蠱神汙染,變成無法控製的怪物。”
“這……這不可能!”橋本真一連連搖頭,“安倍流的現任家主安倍流雲,是我們的朋友!”
張三昊和林晚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複雜的情緒。
“住持,”林晚秋輕聲說,“我們需要確認一件事。您最近有沒有見過安倍流雲?”
橋本真一仔細回想了一下,“大約一周前,他來過寺裡,說是來參拜。當時我還請他為雷門的陣法做了加持……”
話未說完,他自己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住持不必自責。”張三昊安慰道,“對方既然敢在您的眼皮底下動手腳,說明他們的計劃已經謀劃已久。”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橋本真一急切地問,“雷門是淺草寺的象征,如果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張三昊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用心燈感應著整個雷門的氣場。片刻後,他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有辦法。”他從懷中取出幾張符籙,遞給林晚秋和蕭凡,“這是我昨晚剛繪製的‘ar繪馬符籙’。晚秋,你用你的銀鐲作為ar投射器,將符籙的效果投射到壁畫上。蕭凡,你負責保護我們,防止有人趁機搗亂。”
“明白!”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林晚秋將符籙放入銀鐲的卡槽中,銀鐲立刻投射出一道立體的虛擬符陣,與壁畫上的古老符線完美重合。
“開始!”張三昊一聲令下,三人同時行動。
林晚秋調整著銀鐲的投射角度,確保虛擬符陣的每一個節點都與實際符線精準對接。蕭凡則手持飛劍,警惕地環顧四周。
張三昊腳踏禹步,雙手結印,將地隻印按在雷門的立柱上。心燈的光芒從他體內湧出,通過地隻印注入雷門的陣法核心。
“以我心燈,引動雷門!”張三昊低聲念誦咒語。
隨著他的咒語,虛擬符陣開始旋轉,與壁畫上的符線產生共鳴。原本紊亂的氣場逐漸變得穩定,空氣中的陰寒之氣也在慢慢消散。
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真是精彩的表演啊,張道友。”
張三昊猛地抬頭,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的屋頂上——安倍流雲!
“安倍!”張三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果然是你!”
安倍流雲從屋頂上跳下,落在張三昊麵前,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彆誤會,張道友。我隻是來提醒你們,真正的幕後黑手,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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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蕭凡冷笑一聲,“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安倍流雲沒有生氣,反而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竹筒,遞給張三昊,“這是我在雷門陣法中發現的東西,你們應該會感興趣。”
張三昊接過竹筒,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張折疊的紙。展開後,他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