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我有什麼不敢的!”王虎指了指身後的刀疤男,“這位是縣城來的豹哥,手底下有幾十號兄弟,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刀疤男往前一步,脖子上的金鏈子晃得人眼暈:“小子,聽說你會兩手?識相的把那口棺材交出來,再賠虎哥十萬醫藥費,這事就算了。”
陳守義怒極反笑:“想要棺材?憑本事來拿!”
“敬酒不吃吃罰酒!”豹哥使了個眼色,兩個壯漢立刻揮舞著鋼管衝上來。他們顯然是經常打架的老手,鋼管帶著風聲直逼陳守義的頭和膝蓋。
陳守義不閃不避,運轉七星訣將靈氣彙聚雙拳。在對方鋼管即將擊中自己的瞬間,他左手精準地扣住襲來的鋼管,右手握拳直擊壯漢肋下。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壯漢慘叫著倒飛出去,鋼管竟被陳守義硬生生捏扁了一截!
另一個壯漢的鋼管已經到了眼前,陳守義側身避開,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鋼管脫手飛出,壯漢痛得跪倒在地,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這兩下乾淨利落,把剩下的人都鎮住了。王虎沒想到陳守義這麼能打,下意識後退半步:“豹哥,這小子有點邪門……”
豹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獰笑起來:“有點意思,看來得我親自出手。”他活動著脖子,指節哢哢作響,“聽說你能空手裂石?今天我倒要見識見識。”
他從腰間抽出一根手臂粗的鋼管,在手裡轉了個圈,猛地砸向陳守義的腦袋。風聲呼嘯,顯然是下了死手。
陳守義瞳孔一縮,不敢大意。他雙腳分開站穩,深吸一口氣,將靈氣灌注雙臂。在鋼管即將及體的瞬間,他雙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抓住鋼管兩端。
“給我斷!”豹哥大吼一聲,全身肌肉賁張,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下壓。
可鋼管在陳守義手中紋絲不動,就像焊死了一樣。陳守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臂突然發力。隻聽“嘎吱”一聲刺耳的金屬扭曲聲,堅硬的鋼管竟被他硬生生折彎成了V字形!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屋裡偷看的林秀蓮。王虎張大嘴巴,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他終於明白昨天自己飛出去十米不是偶然。
豹哥看著彎成V字的鋼管,額頭滲出冷汗。他混社會十幾年,從沒見過有人能徒手折彎鋼管,這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
陳守義扔掉手裡的鋼管,一步步走向豹哥,掌心的星紋在夕陽下閃著微光:“還要打嗎?”
豹哥咽了口唾沫,突然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全身,讓他動彈不得。他知道今天踢到鐵板了,這陳守義絕對不是普通人。“誤會,都是誤會!”他強擠出笑容,“王虎不懂事,我這就帶他走!”
他轉身就想跑,卻被陳守義一把抓住肩膀。“等等,”陳守義的聲音冰冷,“以後不準再踏入我家半步,否則下次斷的就不是鋼管了。”
“是是是!”豹哥連連點頭,帶著手下倉皇逃竄,連受傷的同伴都顧不上了。王虎跑在最後,回頭看陳守義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
看著一群人狼狽逃竄的背影,陳守義鬆了口氣,剛想轉身進屋,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心悸。他猛地回頭,隻見院子裡的青銅棺不知何時已經解除了偽裝,棺蓋完全打開,裡麵溢出的靈液在地麵彙成小溪,散發出濃鬱的清香。
更詭異的是,棺內竟然緩緩升起一縷黑色的霧氣,霧氣在空中扭曲盤旋,逐漸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那輪廓沒有五官,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正幽幽地“注視”著屋裡的方向。
陳守義心中警鈴大作,他能感覺到這黑霧中蘊含的邪惡氣息,與之前救夢瑤的靈液截然不同。他下意識擋在屋門前,掌心的星紋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與黑霧遙遙相對。
黑霧似乎忌憚星紋的光芒,停頓了一下,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射向屋內!陳守義想要阻攔,卻慢了一步。他聽到屋裡傳來林秀蓮的驚叫聲,心中一緊,拔腿衝進屋內。
隻見林秀蓮抱著夢瑤縮在牆角,而那道黑霧正懸浮在夢瑤麵前,似乎想要鑽進她額頭的北鬥印記裡。夢瑤閉著眼睛,小臉痛苦地扭曲著,額頭上的印記忽明忽暗,顯然在抵抗黑霧的入侵。
“孽障敢爾!”陳守義怒喝一聲,運轉七星訣拍出一掌。斂氣掌帶起的勁風擊中黑霧,黑霧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潰散成無數細小的黑點,卻並未消失,反而像潮水般湧向陳守義。
就在這時,青銅棺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棺身的北鬥星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一道光柱衝天而起,將整個院子籠罩其中。那些黑霧碰到光柱,立刻發出滋滋的灼燒聲,像冰雪般消融。
陳守義趁機抱起妻女後退,驚疑不定地看著震動的青銅棺。他能感覺到棺材裡的靈氣在瘋狂運轉,似乎在對抗某種邪惡力量。而那道衝天的光柱中,隱約浮現出無數古老的符文,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北鬥星圖。
隨著星圖的形成,周圍的靈氣變得異常活躍,陳守義掌心的星紋也隨之發燙,與空中的星圖產生共鳴。他知道,這青銅棺絕對不隻是簡單的葬具,裡麵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而那神秘的沙啞嗓音和這突然出現的黑霧,顯然都與棺材的秘密有關。
青銅棺的震動越來越劇烈,棺蓋開始輕微晃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從裡麵出來。陳守義握緊拳頭,全神戒備地盯著棺蓋,準備迎接未知的挑戰。他知道,平靜的日子徹底結束了,接下來要麵對的,將是遠超村霸的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