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斌心想:那會不會和我身上的嘿煙有關?
陳祥點頭說:“對,之前沒人發現過這種東西。”
“陳老師,咱們當時帶回來的那些土現在在哪?我想看看。”蘇斌問,她在洞裡沒看清環境,更彆說裡麵的土了。
“沒了,一回來就被淩雪拿走了,她今天隻給了我們一份報告。”陳祥回答。
慕容淩雪?那應該是直接送去其他小組研究了,看來隻能以後找淩雪問問了。
蘇斌接著問:“陳老師,這嘿色的土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陳祥看了眼老李說:“這事還是讓老李跟你講吧,他在這方麵特彆感興趣。”然後轉頭對老李說:“老李,你給蘇部長說說。”
蘇斌把目光轉向老李,老李正在犯煙癮,正打算出去抽根煙,結果被喊住了,瞪了陳祥一眼,回頭笑著對蘇斌說:“嘿蘇部長,其實這嘿色的土和其他土差不多,都是岩石風化的結果。
不過形成嘿色土的那種岩石可能和其他岩石不太一樣,也可能是因為一億多年來環境的變化造成的。
除了質量稍微好點,和普通土沒什麼差彆。”
“環境的影響,那得好幾百年才能對土壤產生明顯影響吧。”蘇斌感歎道。
老李覺得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乾脆掏出支煙問蘇斌:“介意我現在抽根煙嗎?”
蘇斌搖頭:“您隨意。”
老李點著煙抽了一口,慢慢開口:“誰知道呢,按理說可能需要這麼久,但如果受到外界因素乾擾,那就不一樣了。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現代工業發展,好多地方的土壤質量急劇下降,有的十年八年就變了樣,有的幾年就完了,甚至有些地方一年都沒到就被汙染得不成樣子。”說到最後,老李的聲音漸漸加重了。
“那奧漁山上的土是不是多少都受了些影響?”蘇斌想起記憶中的嘿色泥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的變遷才變成這樣的。
陳祥插話說:“應該不至於吧,奧漁山隻是山腳下的村子發展了旅遊,也沒建什麼大工廠之類的東西,不會有老李說的那種情況。”
老李點點頭,又吸了口煙說:“確實,老陳說得有道理,但這回帶回來的嘿色土壤還是跟以前的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蘇斌問。
老李把煙頭用水衝滅,扔進垃圾桶,順手撓了撓後腦勺,嘟囔著:“說不上為什麼,就覺得不對勁,這次的土跟以前的不一樣,少點什麼……對,就是那種感覺,靈性!”
一聽這話,陳祥翻了個白眼,心想這話說得跟沒說一樣。
他忍不住吐槽:“瞎扯什麼呢?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咱們現在看起來跟以前一個樣兒。”
老李也知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點荒唐,但內心確實就是這樣覺得的。
他梗著脖子倔強地說:“我知道你們肯定不信,但這事千真萬確。
我自己研究過的每一寸土,都記得清清楚楚。
再說老陳都比我大半年呢,他憑什麼說我老?”
陳祥一聽這話立刻反擊:“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我們覺得沒什麼問題,就你總覺得有毛病。
這兩三天了,你也找不出個所以然來吧?”
“我……你……”老李一時語塞,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哪裡不對勁,隻是心裡有個模糊的感覺。
就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蘇斌,卻把老李的話聽進去了。
靈性,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那些嘿色的記憶土好像真的帶著某種靈性,總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而她上次在奧漁山上挖的土卻沒有這種感覺,所以總覺得那裡頭少了點什麼,沒那麼熟悉。
“或許李老師說得對呢,我相信您。”蘇斌對老李說道。
老李心裡暗喜,雖然覺得蘇斌可能是在安慰自己,但也挺開心。
至少這位年輕的部長沒有嘲笑自己。
準備下班回家時,蘇斌接到慕容淩峰的電話。
“報告看了嗎?感覺怎麼樣?”慕容淩峰問。
蘇斌簡單講了下下午在陳祥團隊的情況,順便提了找慕容淩雪要樣本的事。
“嗯,你可以直接找淩雪,她會幫忙的。
或者我讓明天她給你送過去?”慕容淩峰提議道。
蘇斌連忙拒絕:“彆麻煩了,我自己回去找就行。
我隻是想跟你聊聊我的想法。”
“行,你看著辦吧。
蘇斌,彆跟我們客氣。”慕容淩峰說。
“我不是客氣,淩雪事情本來就多,來回跑太麻煩。”
兩人又聊了些彆的,這才結束通話。
昨天蘇斌還在電話裡說要找慕容淩雪,結果慕容淩峰還是通知了她。
一大早,慕容淩雪就出現在蘇斌樓下,打電話讓她下來。
蘇斌快速洗漱了一下,隨便紮了個馬尾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