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蘇sir要調走了？”咖喱有些舍不得。
當初蘇斌剛來當○記長管時，他還不服氣，現在蘇sir可能真要走了，特彆不舍。
要不是蘇sir，他不會有今天。
其實大家都知道，那次校園劫持案，蘇sir立了大功。
可是為了他們的升職，功勞卻被他們分走了不少。
什麼平均分給十個人，解救一百多名人質，都是蘇斌給他們記的功。
“蘇sir要走，我還真舍不得。”
“我已經想好了，不管蘇sir調到哪裡，我都跟著去。”曹孟達語氣堅決地說。
他算是明白了，隻有跟著蘇sir，他才能施展拳腳。
“最好的情況就是蘇sir不走，留在旺角差佬局當副差佬長，那就太好了。”
作為差佬裡的底層，他們自然不知道差佬高層的那些潛規則。
管理層和一線是兩條路，選錯的話，就沒法回頭。
不過也不是絕對的，除非上麵有人罩著。
沾叔走的是管理層路線，黃誌耀也是，但這次黃誌耀升職，卻轉到了一線。
這其中就有沾叔的不少功勞。
如果對警務處長的位置沒興趣，一線確實是升職最快的方式。
不過這些事情，尤輝、馬軍、曹達華、咖喱和辣椒這幾個糙人都搞不明白。
……
“喲，周督差，你廁所有打掃完啦？”幾人剛回來，就看見周星星坐在座位上，辣椒笑著調侃道。
“你們幾個家夥，也不幫幫忙。”周星星瞪了他們一眼。
真是不夠義氣，留下自己一個人乾。
“還要我們？不是有曹裡昂那個家夥嗎？”尤輝東張西望，沒見到曹裡昂，疑惑地問：“曹裡昂那家夥呢？跑哪去了？”
“他？”
一提到曹裡昂，周星星就氣得冒煙。
……
“這個家夥，在我打掃廁所的時候跑去跟蘇sir認錯，蘇sir大度地原諒了他。”周星星憤憤地說。
“可憐的小星星，現在就你一個人打掃廁所了吧。”馬軍同情地看著周星星。
之前還有曹裡昂陪著還好點，現在曹裡昂溜了，就剩下周星星獨自忙活。
“嘿周督差，你彆怪我。”就在這時，曹裡昂突然冒了出來，跑到周星星麵前討好道。
“好，你這個叛徒。”周星星一看見曹裡昂，氣得直接乍毛。
“呐，蘇sir有命令，你要不願意聽就當我沒說。”曹裡昂退後一步，急忙搬出蘇sir的大旗。
“哼，回頭再找你算賬，蘇sir說什麼？”周星星瞪了曹裡昂一眼。
回頭再收拾你，這家夥居然扔下我自己跑了。
“周督差，這事你可彆賴我，我負責的區域打掃完了才走的，是你自己太慢了，不是我扔下你不管。”曹裡昂忙著撇清責任。
一開始說好的一人一半，結果曹裡昂乾完了，周星星還沒開始，還叫曹裡昂幫忙一起乾。
曹裡昂腦子清楚得很，自然不會中周星星的圈套，扭頭就溜了。
“這事聽著真像是阿星能乾出來的。”曹達華認真地點點頭。
“沒錯。”
大家臉上都帶著奇怪的表情盯著周星星，他臉一下子紅了，瞪了曹裡昂一眼：“還不快說，蘇sir到底怎麼安排？”
“蘇sir說了，你要是能在十分鐘內找到一家剛開業的小酒吧，大家聚個會，就不用掃廁所了。”
“這好辦。”
周星星一聽來了勁兒，眼睛發亮：“灣仔有家新開的酒吧，今天剛開張，聽說所有酒水打六折呢。”
這話是他偶然在報紙上看到的，平時他很少去灣仔，根本不知道這事。
“灣仔？行，那就去吧。”蘇斌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上次在灣仔出事是在銅鑼灣的酒吧，這次應該沒事了吧？
結果蘇斌想多了，這次灣仔之行相當順利。
吃完飯去了酒吧喝了幾杯，到半夜十二點才散場。
“蘇sir，您要去哪？我開車送您回去。”曹裡昂走上前說道。
“好。”
蘇斌點點頭。
他一向遵守“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的原則，畢竟命要緊。
今晚他確實喝得不少。
“蘇sir，慢走。”
“曹裡昂，開車小心點，聽見沒？”
“蘇sir……”
和其他人告彆後，曹裡昂啟動車子。
“蘇sir，咱們去哪兒？”曹裡昂問坐在副駕上的蘇斌。
“去差佬局附近的公寓。”蘇斌想了想說。
今晚他不回家了，要去細細粒那裡，也有些日子沒過去了，總不能讓小結巴一個人待著。
“好的，蘇sir。”
曹裡昂調轉車頭朝旺角差佬局的方向開，還得過海底隧道才能回去。
灣仔屬於相江島，旺角在九龍半島，中間隔著維多利婭港，得穿過紅磡海底隧道。
深夜路上車不多，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到。
“蘇sir，前麵好像出車禍了。”正準備上告士大道時，發現前麵的路被封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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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發生連環車禍，路全堵死了。
“換個路線。”蘇斌睜開眼瞄了一眼，對曹裡昂說道。
這種事故歸交警管，不是他們能處理的。
“好，蘇sir。”曹裡昂應了一聲，立刻掉頭改走另一條路。
十幾分鐘後，車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