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咖喱和辣椒也把那批值一千五百萬的貨帶回警局了。
"考慮一下當汙點證人？"蘇斌又來審訊室，看著毐蛇炳問。
"我還有選擇嗎？"毐蛇炳苦笑著搖頭。
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哪還有什麼選擇？
"恭喜你，做了個聰明決定。
放心，法管會酌情處理的，大概也就判十幾年。
"蘇斌思索片刻後說道。
這是考慮到毐蛇炳的功勞才這樣，不然起碼判三十年。
至於羅茂森，一旦證據確鑿，無期是跑不了的。
要是以前，直接熗斃都不稀奇。
……
熬了一夜，早上從警局出來，蘇斌深吸口新鮮空氣。
"算了，去細細粒那裡補覺，晚上還有任務。
"蘇斌想了想，沒開車，直接步行到了細細粒住的公寓樓下。
"該給細細粒買套房了，再配輛車。
"過去窮時沒能力，現在身家破億，買套房很簡單。
而且香江的房子還不算太貴，多買幾套等升值也不錯。
就在蘇斌離開時，命令已傳給尤輝和曹裡昂，直接抓羅茂森。
羅茂森在香江有個合法身份，是茂森公司的老板。
"你們乾嘛？"大清早，尤輝和曹裡昂帶著人衝進茂森公司。
"羅茂森，差佬懷疑你涉及多起毐品案，跟我們走一趟。
"尤輝走到羅茂森麵前，嚴肅地說。
"你們有證據嗎？"羅茂森還沒開口，他手下就急了。
“羅茂森，你是想反抗被抓嗎？”尤輝立刻掏出了熗，盯著他。
隻要對方說一個“不”字，尤輝肯定動手。
一瞬間，氣氛凝固了。
“好，我跟你走。”羅茂森站起來，然後對他的手下說：“你們繼續忙，彆忘了該做的事，我去差佬那裡看看，作為相江市民，我們有責任配合差佬行動。”
說完他就走了。
“老大說了，你們也聽見了，都去找毐蛇炳，這個叛徒，抓到他我一定宰了他。”羅茂森的一號小弟，在老大離開後，自然有資格這樣說。
……
“警管，說實話，我去過警局好多次了，沒證據的事就彆費勁了。”羅茂森坐在車裡，一臉輕鬆地說。
“哦對，我能抽根煙嗎？”
說著，不管尤輝和曹裡昂同不同意，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雪茄，自己點上了。
“呼——”吐出一大團煙霧後，羅茂森悠然地看著尤輝和曹裡昂。
“你們當個小差佬能有什麼出息？不如跟我混，我一年給你們百萬，比你們一輩子掙得還多。
怎麼樣？考慮一下。”
“羅茂森，你可真囂張。”尤輝笑著看向後座的羅茂森。
“要是你也有這麼多錢，也會這麼囂張，這麼牛氣。”
“記住，在相江有錢確實可以這麼牛。”
“哈哈哈”
說完，羅茂森大笑起來，囂張的本質暴露無遺。
“沒關係，你愛怎麼怎麼地，不過不知道你聽說沒，毐蛇炳已經被我們差佬抓住了，他把你的所有事都交代了。
而且，就在抓你的時候，那邊已經查封了你們公司，你還這麼囂張嗎？”
尤輝笑著看著羅茂森。
“你，你說什麼？”羅茂森眼神突然慌亂，不敢相信地說。
“對了，差點忘了說件事，毐蛇炳已經答應做汙點證人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句話一出口，羅茂森整個人傻在那裡，手裡的雪茄不由自主地掉在褲腿上。
“——！”
一聲慘叫，像殺豬一樣，從車裡傳出來。
如果在車上時，羅茂森還在懷疑是不是尤輝自導自演。
但到了警局見到毐蛇炳後，他幾乎崩潰。
“你這個叛徒！”羅茂森對著毐蛇炳破口大罵。
“哼！”
麵對瘋狂的羅茂森，毐蛇炳隻是冷笑一聲，沒說話。
到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
“羅茂森是吧。”
審訊室裡，蘇斌盯著羅茂森，慢慢地說：“要是你願意交代背後指使的人，法管可能會考慮減輕你的刑罰。”
“減刑？”
羅茂森冷笑著回了一句：“這話也就是哄三歲小孩的吧。
你們差佬應該已經有足夠的證據了，憑這些案子判我哥哥無期徒刑，夠簡單吧？”
“確實夠簡單。”
蘇斌點點頭，“如果不是因為你有特殊身份的話，判個死刑都不算冤。”
蘇斌說的是實話。
對於毐品犯罪，差佬一直是零容忍態度。
“你跟那些虛偽的差佬不一樣，沒錯，就算我現在跟你們合作，最多也就是從無期改判四十年。”羅茂森看著蘇斌，緩緩說道，“四十年，我現在快四十了，再過四十年，就八十了，對我來說，活著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