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也想過，雖然我不算頂尖的，但比他們強，可能這就是我能活下來的原因吧。”
要不是兩人還得合作接下來的事，蘇斌早就直接把他給解決了。
“告訴你為什麼，因為你到現在也就是個小嘍囉，充其量是個跑腿的。”
那天他就看出形勢不對勁，沒料到這家夥竟然混成這樣。
一個低到塵埃裡都能開出花的人。
“你知道其他人為什麼死了嗎？因為爬到一定高度就得接受測試，過了就能成為中堅力量，要是不過，那就是一輩子的災難。”
阿飛想想之前那些人的遭遇，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些人確實被發現了，可牽連的不隻是這些人，還有他們的家屬也被害了。
要是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那家人豈不是也要遭殃？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阿飛挺好奇蘇斌這麼說的目的，但也看得出蘇斌很敏銳。
“如果你覺得自己一定能成功，接受了測試卻失敗了，到時候不光你自己完蛋，家裡人也跟著一起遭殃。
我希望你能聽我的安排，彆莽撞行事。”
大概是因為之前看過那部港片，知道阿飛最後很慘，就像棋局裡的小卒子，無關緊要，結果成了炮灰，被乍得屍骨無存。
蘇斌不想這種悲劇再發生，也不想影響自己辦事，所以隻能幫他成為贏家。
“這些我都懂。
可你也該明白，當年不是我想當臥底，這次來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幫我向上頭申請，我想退出來了。”
自從他上個老大被殺後，就覺得這份工作不適合自己。
當年那個大哥，人品不錯，又講義氣，對我特彆照顧。
沒想到最後還是因為毐品生意被抓，最後還死在了彆人熗下。
後來跟了現在的這位大哥，結果有一次我一衝動，直接拿刀捅了人，害得大哥也被抓了。
現在我成了沒人敢靠近的瘟神，不但無依無靠，還成了眾矢之的。
現在的我就像大海裡的浮萍，隨波逐流，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我不想就這麼一直飄著，也不想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隻想趕緊抽身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完成任務。
或許退出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當年一起混的人都死了，就剩我一個人，現在還是個光杆司玲。
“你要是現在就退出，那就是個膽小鬼！給了你這麼多機會，你最後還是選了這條孬路。”
蘇斌冷笑一聲，眼神裡滿是冰冷和狠辣。
我現在隻能靠阿飛了，但說這些根本沒用。
這些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你以為當臥底就是輕鬆玩鬨嗎？
做臥底的內心壓力很大，很容易得心理病。
所以阿飛對著蘇斌大聲喊叫，把多年來積攢的委屈和不滿全發泄出來。
“看著兄弟們一個個死在我麵前，那些腦子不清醒的小混混，明明心地善良，卻為了出人頭地加入嘿幫，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家人？”
最近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
如果每個人都去讀書，是不是一切會變得更容易接受？
身邊的小混混都沒念過書，可他們講義氣得很，平時連螞蟻都不踩死，還會扶老奶奶過馬路。
可他們偏偏卷進嘿幫，想出人頭地，結果一個個都沒好下場。
本來應該在學校念書的時候，他們卻在外麵奔波。
這讓我更難受了。
“我明明是臥底，是差佬，這是份很榮耀的工作。
我可以告訴家人我不是小混混，可現在我變成了什麼樣子？家裡人都不願認我這麼多年，爸媽到現在還不願給我好臉色。”
每次想回家看看，都被父母拒之門外，甚至還和親爹斷絕關係。
心裡痛得要命。
“發誓要守護的女人現在也和我撕破臉，我連最愛的女人的手都不敢碰，這就是這份工作的榮耀嗎？”
阿飛瘋狂地咆哮著，眼睛裡像燃起了一團憤怒的火焰，蘇斌感到那股怒火帶來的刺痛越來越強烈。
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有過臥底的經曆，蘇斌能深刻體會到阿飛此刻的感受。
也能理解為什麼阿飛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畢竟這種壓力實在太大了，要麵對所有人成為敵人，即便自己沒做錯什麼。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不是由你一個人來承受，你怎麼可能挽救所有人的性命？"
這份責任看似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但其實它也讓阿飛顯得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