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泛白。
秦淮如站在徐蒙家門口,猶豫之後,再次抬手敲門。
"徐蒙,棒梗的事情,怎麼辦?"秦淮如聲音發顫,刻意保持著距離,"棒梗那孩子得上學啊!"
徐蒙正在桌前整理教案,聞聲頭也不抬:"棒梗那裡我是不會幫忙的,複學的事情,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徐蒙語氣平淡,"但是我不會再針對他了,隻要他不招惹我。"
秦淮如瞪大了眼睛,胸口劇烈起伏。
秦淮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低聲下氣來求情,這個年輕人居然這麼冷漠。
"你!"秦淮如聲音因失望而尖銳,"你什麼意思?"
徐蒙終於抬起頭,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字麵意思。"
秦淮如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恥辱感像潮水般湧上來,淹沒了理智。
"閻阜貴不是答應你們了嗎?"
徐蒙突然話鋒一轉,從桌上拿起那本記錄著大院種種不公的筆記本,"讓他去辦啊。"
秦淮如盯著那本筆記本,瞳孔微縮。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聲音發抖:"你...你是故意的..."
徐蒙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將筆記本放回抽屜。
陽光在徐蒙睫毛下投出細密的陰影,遮住了眼中的算計。
"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徐蒙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
刺眼的陽光頓時充滿房間,"兩個月呢,讓閻老師好好想辦法。"
秦淮如眯起眼,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陌生得可怕。
那個曾經被全院欺負的孤兒,什麼時候長成了這樣心思深沉的獵手?
"要是閻阜貴做不到..."
徐蒙轉身,逆光中的身影高大得令人窒息,"跟我有什麼關係?"
徐蒙頓了頓,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不過,棒梗的那身臭毛病要是不改,上不了兩天,還得回來。"
這句話像記悶棍,敲得秦淮如頭暈目眩。
秦淮如終於徹底明白了,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圈套。
徐蒙根本沒打算真幫棒梗,他隻是要看著賈家和閻家狗咬狗!
"徐蒙!"秦淮如聲音因憤怒而扭曲,"你還是人嗎?!"
徐蒙突然笑了。那笑容讓秦淮如後背發涼,像捕食者看著落入陷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