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抱著胳膊靠在月亮門邊,冷眼看著賈張氏那張皺巴巴的老臉漲得通紅。
賈張氏張牙舞爪,唾沫星子噴了閻阜貴一臉。
"白紙黑字寫的保證書!"賈張氏從兜裡,抖出一張泛黃的紙,"閻老西,你拍著胸脯說能讓我家棒梗複學,現在裝什麼孫子?"
閻阜貴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賠著笑往後退:"老嫂子,這事得從長計議..."
"計議個屁!"賈張氏一巴掌拍在閻阜貴的臉上,‘啪’,響徹全院,"今兒要不給個準話,我上街道辦揭發你投機倒把!"
徐蒙挑了挑眉——這老太太手裡居然還有閻阜貴的把柄?難怪這老狐狸最近連家都不敢回啊!
秦淮如拽著婆婆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媽,彆鬨了,全院都看著呢..."
"看就看!"賈張氏甩開兒媳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起來。
"我苦命的兒啊!你走得早,留下我們老小讓人欺負啊..."
幾個院裡的鄰居探頭探腦地張望,卻沒一個人上前勸架。
徐蒙注意到何雨柱家的窗簾動了動,隱約看見個身影在窗後晃悠。
閻阜貴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彎腰去扶賈張氏:"老嫂子,您先起來...這事..."
"不起來!"賈張氏甩開他的手,"除非你立字據,明天就讓我家棒梗回學校!"
徐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巴不得看閻阜貴吃癟,就是不方便從空間裡麵拿出來一把瓜子,要不然現在早就開始嗑瓜子看熱鬨了。
"喲,這麼熱鬨?"
徐蒙回頭,看見許大茂推著自行車,看樣子是從鄉下剛回來。
許大茂湊到徐蒙身邊,壓低聲音:"賈老婆子又作什麼妖呢?"
"閻阜貴答應幫棒梗複學,現在兌現不了。"
徐蒙幸災樂禍地說,"老太太要鬨到街道辦去。"
許大茂眼睛一亮:"真的?那可有戲看了!"說著從兜裡摸出把瓜子,分給徐蒙一半,"仔細跟我說說,我這半個月了沒在家!"
徐蒙心裡一動。
跟許大茂說著最近的事情,嗑著瓜子,看著閻阜貴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心裡彆提多痛快了。
正看得起勁,忽然感覺有道視線盯著自己。徐蒙轉頭,正好對上何雨柱陰沉的臉色。
傻柱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死死的盯著徐蒙。
"看什麼看?"何雨柱衝徐蒙一瞪眼,"沒見過吵架啊?"
徐蒙翻了個白眼,正要回嘴,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隻見賈張氏不知怎麼和閻阜貴撕扯起來,老太太的頭發散了,閻阜貴的眼鏡也歪了,秦淮如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夠了!"
一聲暴喝震得全院安靜下來。易中海鐵青著臉從後院走出來,身後跟著一臉惶恐的一大媽。
"老嫂子,閻老師,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易中海扶起賈張氏,又幫閻阜貴整了整衣領,"都是多年的老鄰居了,鬨成這樣像什麼話!"
賈張氏見易中海出麵,頓時收斂了幾分,但嘴裡還是不饒人:"一大爺,您給評評理!閻老西拍胸脯保證能讓棒梗複學,現在又推三阻四..."
"我沒推脫!"閻阜貴急得直搓手,"是徐蒙從中作梗!他跟校長說了,就是不給棒梗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