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捂著隱隱作痛的褲襠,突然想起四年前那個陰雨綿綿的傍晚。
那天閻解放剛放學,就被幾個蒙麵人拖進了一條死胡同。
麻袋套在頭上的瞬間,閻解放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說:"讓你哥嘴賤!一個老師的孩子,滿嘴噴糞!"
拳頭和腳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他疼得蜷縮成一團。那些人的手法很專業,專挑肉厚的地方打,既讓他疼得死去活來,又不會留下太明顯的傷痕。
"肯定是徐蒙!"閻解放當時就認定是徐蒙指使人乾的。
回家後,閻阜貴立刻報了警。可那條胡同平時根本沒人經過,連個目擊證人都找不到。
最可氣的是,當他們找上徐蒙時,那個平時在他們麵前畏畏縮縮的少年,竟然一臉無辜地反問:"誰看見了?有證據嗎?沒有的話,這算是怎麼回事?汙蔑嗎?"
閻解放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閻解放看著徐蒙遠去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這個看似文弱的老師,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危險得多。
......
徐蒙步履輕快地往學校走去。轉過一個拐角,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身穿軍裝的張建軍正站在供銷社門口排隊。
"建軍!"徐蒙驚喜地喊道。
張建軍回頭,黝黑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老徐!"
兩人匆匆寒暄幾句,約好晚上在張家喝酒敘舊。
"我得趕去學校,晚上一定到!"徐蒙說完之後,馬上就往學校趕去。
......
傍晚時分,徐蒙咳嗽了一聲,對著學生說道:“今天晚上我不在家,有點事情,就不給你們留太多作業了,把今天學的課文抄一遍就行了。”
放學之後,徐蒙來到正陽門前的小酒館。推門進去,正好看見徐慧真在櫃台後算賬。
"姐!"徐蒙親熱地喊了一聲。
櫃台另一邊的範金友立刻豎起耳朵,警惕地打量著徐蒙:"這位同誌,我前兩天,見過你,你是乾啥的來著?"
徐蒙掏出工作證:"紅星小學老師,有問題嗎?"
範金友訕訕地笑了笑,還想再問什麼,徐慧真已經開口打斷:"小蒙,靜理在後院呢,一直念叨著想舅舅了。"
徐蒙會意,朝後院走去。
六歲的徐靜理正在院子裡玩石子,看見徐蒙,怯生生的走了過來:"徐叔!"
上次徐蒙見過徐靜理,當時徐蒙走了之後,徐慧真就教過他了,下次見到徐蒙要打招呼,是咱們的一個親戚。
"叫舅舅。"徐蒙笑著從兜裡掏出兩塊水果糖,"以後都叫舅舅,好不好?"
"好!舅舅最好了!"徐靜理開心地接過糖,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回到前廳,徐蒙在範金友狐疑的目光中買了兩瓶二鍋頭。徐慧真一邊打包一邊問:"買這麼多酒,是要請客?"
"上午碰到個老同學,約好晚上聚聚。"
徐蒙接過酒,衝徐慧真眨眨眼,"改天再來找姐聊天。"
......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徐蒙找到了張建軍家所在的胡同。
看著手裡的兩瓶酒,他覺得有點寒酸,便拐進一條僻靜小巷。
確認四下無人後,徐蒙從空間裡取出兩包花生米、一包鹵牛肉和一隻真空包裝的扒雞,迅速撕掉包裝扔回空間,用油紙重新包好。
"咚咚咚。"徐蒙敲響了張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