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挑了角落的桌子,從兜裡掏出那包大前門扔桌上:",姐,一斤二鍋頭,一盤素腸,一碟花生米。"
金成眼睛都直了:"你小子發財了?又是煙又是肉的。"
"教師待遇好。"徐蒙故意顯擺。
酒菜上得很快。徐蒙抿了口酒,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燒到胃裡。
酒菜上得很快。
徐慧真親自端來,還送了一小碟醃黃瓜:"送的,徐老師彆嫌棄。"
"多謝。"徐蒙給老蔫和自己各倒了杯酒,"來,走一個。"
二鍋頭辛辣的味道順著喉嚨燒到胃裡,徐蒙舒服地歎了口氣。這才是生活啊,比整天勾心鬥角強多了。
金成一杯下肚,臉就紅了起來:"說真的,當老師感覺咋樣?"
"還行吧。"徐蒙夾了片素腸,"就是那幫小兔崽子太鬨騰。"
"得了吧,你小時候比誰都皮。"
金成笑道,"記得高小那次嗎?你把王老師的自行車胎氣給放了,害得人家推著車走了三裡地。"
徐蒙也笑了:"那能怪我嗎?誰讓他罰我抄課文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回憶著學生時代的糗事。
酒過三巡,金成的話漸漸多了起來。
"說說,屋裡那姑娘咋回事?"徐蒙夾了花生扔嘴裡。
金成左右看看,壓低聲音:"紡織廠的,家裡成分不好,不敢公開..."
徐蒙了然。這年頭講究出身,黑五類子女搞對象都得偷偷摸摸。
.......
正說著,門簾一挑,進來個戴紅袖標的中年婦女。
酒館裡頓時安靜了幾分。
"壞了,街道辦王姨。"金成縮了縮脖子,"她跟我爸一個單位的。"
徐蒙卻眼前一亮。這不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嗎?街道辦的人最清楚轄區裡的可疑人員,正想著去找一下王主任呢,現在王主任自己來了。
王大姐目光掃視一圈,最後落在他們這桌。金成緊張得直冒汗,徐蒙卻從容地站起身:"王主任,這麼晚還工作啊?"
"徐蒙,你怎麼在這裡啊?"王大姐眯起眼睛。
"這是我同學,來這裡喝點,家裡不太方便!"徐蒙說完之後,指了一下身邊的金成!
金成馬上站起來,喊了聲王姨。
王主任看到金成之後,態度立刻熱情起來:"金田家裡的是吧,我這記性不行了,你們兩個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