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前腳剛走出四合院，徐蒙就迫不及待地把張建軍拽進屋裡，順手帶上了房門。
"老張，快說說，"徐蒙壓低聲音，眼睛卻亮得驚人，"教育局那邊..."
張建軍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搪瓷缸子裡的涼茶一飲而儘："我們局長親自去的教育局！副局去的你們學校！"他故意把"親自"兩個字咬得特彆重，"滿意了吧？"
徐蒙搓著手，笑得見牙不見眼："那華僑大廈公安局那邊..."
"嘿！"張建軍一拍桌子，茶水濺出來幾滴，"我就沒見過要獎勵要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張建軍湊近徐蒙，壓低聲音："昨晚上我們連夜審的那幫孫子，今早才撬開嘴。華僑大廈那邊正跟保衛科布控呢，哪有空給你發獎狀？"
徐蒙訕笑著給張建軍續上茶："我這不是關心案情進展嘛..."
"得了吧！"張建軍嗤笑一聲，"你那是關心獎勵！"
好像是想起什麼，張建軍從兜裡掏出個信封拍在桌上："給，局長特批的。"
徐蒙打開信封看了一眼，和街道辦差不多，錢票和工業券，徐蒙不在乎這個，倒是期待張建軍發動關係，什麼時候才能給自己找到勃朗寧手槍的彈夾。
“行了，我也得回去了，資料還沒寫完呢，明天就得交上去！”
徐蒙起身送了一下張建軍，等到門口的時候，徐蒙跟張建軍說：“抽時間，請你和你那幫同事喝點，你挑時間，我出錢。”
張建軍點了點頭，馬上就離開了。
.......
傍晚時分，軋鋼廠下班的鈴聲剛響過不久，四合院裡就炸開了鍋。
許大茂叉著腰站在中院，扯著嗓子喊道："大夥兒都來看看！傻柱這孫子又往家帶飯盒了！這年頭誰家不缺糧？就他特殊？"
何雨柱拎著鋁製飯盒剛進院門，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把飯盒往石桌上一摔，發出"咣當"一聲響。
"許大茂！你他娘的放什麼屁呢？"何雨柱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許大茂家門口，拳頭攥得咯吱響，"老子帶飯盒礙著你什麼事了？"
院裡的人聽見動靜，紛紛探頭張望。
閻阜貴端著茶缸子從屋裡出來，二大爺劉海中也背著手踱步過來看熱鬨。
許大茂見人多了，更加來勁。他挺著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何雨柱，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飯盒裡的肉菜，都是從工人兄弟嘴裡摳出來的！食堂打飯的時候抖勺抖得跟篩糠似的，轉頭就往自己飯盒裡裝！"
"放你娘的羅圈屁！"何雨柱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老子當廚子十幾年，從沒克扣過工人一口吃的！這是廠領導特批的廚子福利！"
許大茂冷笑一聲："福利？我怎麼沒見其他食堂的廚子天天往家帶飯盒？"
何雨柱一把掀開飯盒蓋子，裡麵是半盒炒白菜和兩個窩頭："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就這玩意兒，值得我克扣？"
許大茂湊近一看，頓時語塞。但他眼珠子一轉，又來了主意："誰知道你平時帶的什麼？今兒個是被我舉報了，才裝模作樣！"
今天許大茂也是倒黴，舉報也不挑個時候，今天何雨柱跟他一塊回來的，肯定是沒有給領導做招待，大鍋菜，何雨柱還真的不屑往家裡拿。
何雨柱氣得直跺腳："許大茂，你懂個屁！廚子行有廚子行的規矩。"廚子不偷，五穀不收"，這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我這是光明正大地拿，廠領導都點頭的！"
"聽聽！"許大茂轉向圍觀的鄰居們，"他自己都承認偷了！還扯什麼祖師爺！"
閻阜貴插嘴道："這話倒是在理。老話確實有這麼說的..."
何雨柱見有人幫腔，腰杆更直了："就是！再說了，我帶飯盒回家礙著誰了？倒是你許大茂..."
何雨柱突然露出譏諷的笑容，"結婚這麼多年，連個蛋都下不出來，還好意思管我的閒事？"
這話一出，院裡頓時安靜了。許大茂臉色"唰"地變白，婁曉娥原本在旁邊聽著，這時也衝了出來。
"傻柱！你放什麼屁呢！"婁曉娥氣得渾身發抖，"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管！"
何雨柱不依不饒："我這是為你好！說不定是許大茂自己不行，還讓你背黑鍋。要我說，就該拉他去醫院檢查檢查！"
許大茂終於緩過勁來，咬牙切齒道："傻柱！我們兩口子要不要孩子關你屁事！你天天圍著秦淮茹轉，連個媳婦都討不著，將來也是個絕戶命！"
這話戳中了何雨柱的痛處。怒吼一聲，揮拳就朝許大茂撲去。
許大茂早有準備，轉身就跑，邊跑邊回頭罵："絕戶！一輩子打光棍的命！"
兩人在院裡追逐起來。許大茂雖然瘦高，但跑起來卻靈活得很。
再加上專門繞著晾衣繩、花壇轉圈，許大茂時不時回頭刺激何雨柱幾句："就你這德行，秦淮茹能看上你？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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