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的熱鬨剛散，徐蒙揣著手慢悠悠往家走。剛拐過月亮門，餘光就瞥見易中海陰沉著臉往後院去了。徐蒙腳步一頓，嘴角勾起冷笑："老狐狸這是要搬救兵啊。"
.......
後院的青磚小路上，易中海三步並作兩步，徑直來到聾老太太門前。他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注意，這才輕輕叩門。
"老太太，是我，中海。"
門"吱呀"開了條縫，聾老太太那張皺巴巴的臉探出來："大晚上的，啥事啊？"
易中海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您可要給柱子做主啊！"說著就擠進屋，順手帶上了門。
屋裡易中海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說到許大茂踢何雨柱那段時，老太太的拐杖"咚"地杵在地上。
"反了天了！"聾老太太的破鑼嗓子震得窗紙嘩嘩響，"小兔崽子敢打我孫子！"
易中海火上澆油："可不是嘛！柱子現在還在家躺著呢，疼得直冒冷汗..."
"走！"又是一聲拐杖響，"找那小畜生算賬去！"
"小兔崽子！沒良心的東西！"
聾老太太扯著嗓子罵，唾沫星子飛濺，"敢打我孫子？看我不敲爛你家玻璃！"
許大茂躲在屋裡不敢出來，透過破了的窗戶衝外喊："老太太您講不講理？是傻柱先..."
"放屁！"聾老太太一拐杖又戳向另一塊玻璃，"我孫子最老實！肯定是你這壞種先惹事！"
易中海站在老太太身後，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後院已經圍了不少人。隻見聾老太太拄著拐杖站在許大茂家門口，地上散落著碎玻璃碴子。
聾老太太那根棗木拐杖的尖頭上還掛著幾片碎玻璃，在夕陽下閃著寒光。
易中海見徐蒙過來，他臉色一沉，故意提高嗓門："老太太您消消氣，大茂這孩子不懂事，我替他給您賠不是..."
"賠個屁！"聾老太太喘著粗氣，"今兒不給我孫子磕頭認錯，我天天來砸他家玻璃！"
屋裡，許大茂氣得直跺腳："婁曉娥！你看看！這就是你照顧的老太太！"
婁曉娥臉色煞白，咬著嘴唇不說話。
婁曉娥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平時儘心儘力照顧的聾老太太換來的竟是這般對待。
"老不死的！"許大茂終於忍不住，一把拉開門衝出來，"你砸！你儘管砸！砸一塊我補一塊！我家有的是錢！"
許大茂指著聾老太太鼻子："但你砸一次，我就去廠裡舉報一次傻柱偷公家飯菜！看誰先撐不住！"
易中海立刻跳出來："許大茂！你怎麼跟老人說話的？你爹媽在大院時也不敢這麼沒規矩！"
"規矩？"婁曉娥突然從屋裡衝出來，護在許大茂身前，"一大爺，老太太砸我家玻璃就是規矩？傻柱打人就是規矩？"
婁曉娥氣得渾身發抖："我天天給老太太送吃的，換來的就是這個？是非不分，倚老賣老！"
聾老太太被懟得啞口無言，乾癟的嘴唇哆嗦著，手裡的拐杖也微微發抖。
圍觀的鄰居們竊竊私語："老太太這回確實過分了..."
"就是，許大茂兩口子沒少照顧她..."
"還不是易中海攛掇的..."
徐蒙冷眼旁觀到現在，終於慢悠悠地走上前："老太太，您這就不講理了吧？"
聾老太太一見徐蒙，三角眼一瞪："小兔崽子，關你屁事！"
徐蒙不慌不忙地撣了撣衣袖："您這是不光裹了小腳，連腦子都裹了吧？"
這話一出，院裡頓時一片嘩然。
"何雨柱打人在先，許大茂還手在後，全院人都看見了。"
徐蒙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您倒好，不問青紅皂白就來砸人家玻璃？"
聾老太太氣得直跺腳："你、你..."
"您這麼大歲數，活到狗身上去了？"
徐蒙繼續道，"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仗著年紀大就胡作非為？"
易中海急忙打斷："徐蒙！注意你的言辭！"
徐蒙冷笑："一大爺，剛才許大茂挨打時您裝聾作啞，現在跳出來充好人？"
說完，轉向聾老太太，徐蒙聲音陡然提高："老太太，我敬您年紀大，但您要是繼續這麼作，彆怪我不客氣！街道辦正愁找不到典型呢！"
聾老太太被這連珠炮似的質問震住了，拐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顫巍巍地指著徐蒙："你、你..."
"您什麼您？"徐蒙寸步不讓，"何雨柱偷公家飯菜養寡婦，您不管；他打人在先，您不管；現在許大茂正當防衛，您倒來逞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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