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您二位師兄……真是……失敬失敬!”片爺和牛爺連忙起身,對著李超和狄賜拱手。
李超和狄賜收起工作證,對著眾人笑了笑,擺擺手。
“沒事沒事,一點小誤會。大家繼續,彆掃了興致。”
李超和狄賜兩個人看向徐蒙,眼中帶著讚許,覺得徐蒙處理得漂亮!
徐蒙也恢複了笑容,重新坐下。
“來來來,咱們繼續。甭理那號人,掃興!”
小酒館的氣氛重新活躍起來,但範金友那狼狽逃竄的背影,和他眼中最後那抹怨毒,卻像一顆危險的種子,埋進了夜色之中。
範金友衝出小酒館,秋夜的冷風一吹,非但沒讓他清醒,反而把他內心的羞憤和怒火燒得更旺!
範金友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小醜!在那麼多人麵前被徐蒙當眾打臉,丟儘了顏麵!這份屈辱,他範金友咽不下去!
“徐蒙!你個小王八蛋!你給我等著!”
範金友咬牙切齒地低吼著,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在黑暗中徘徊。
“乾他,必須乾他!!!現在立刻!馬上!”
範金友腦子裡飛快地轉動著。
“找領導告狀?沒用!徐蒙又沒犯法,還是“功臣”,那兩個老師身份更是過硬。找派出所?更不可能!他剛才還汙蔑人家是敵特呢!這條路走不通。”
“那就隻能……用點“江湖手段”了!”
範金友眼神一狠,想起了以前幫陳雪茹去天橋那邊討債時認識的一夥人。
那夥人是天橋有名的“跤手”,練過摔跤,力氣大,下手黑,平時也乾些替人“平事”、收賬的活,隻要給錢,什麼都敢乾!領頭的外號“鐵塔”,是個膀大腰圓、一臉橫肉的家夥。
“對!就找他們!讓他們狠狠教訓徐蒙一頓!打掉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讓他知道得罪我範金友的下場!”
範金友打定主意,不再猶豫,拔腿就朝著天橋方向狂奔而去。
夜風呼呼地刮過範金友的耳畔,卻吹不散他心頭的邪火。
天橋附近一片低矮的棚戶區,一間門窗緊閉、透著昏黃燈光的小屋。
屋裡煙霧繚繞,幾個光著膀子、露出虯結肌肉的漢子正圍著一張破桌子喝酒劃拳,吆五喝六,地上滿是花生殼和煙頭。
為首一人,正是“鐵塔”,身高足有一米九,坐在那裡像座小山,滿臉橫肉,一道刀疤從眉骨斜劃到嘴角,更添幾分凶悍。
門被“哐當”一聲推開,帶著一身寒氣和怒火的範金友闖了進來。
“鐵塔!”
範金友喘著粗氣,聲音急切。
屋裡的喧鬨聲戛然而止。
幾個漢子都抬起頭,眼神不善地盯著這個不速之客。
鐵塔慢悠悠地放下手裡的酒杯,眯起那雙三角眼,打量著範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