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你繼續盯著,特彆是他下班從公交站走回胡同那段路的情況,再摸熟一點。記住,千萬彆暴露!等我消息。”
“是,師父!”
馬華用力點頭,感覺自己仿佛成了何雨柱麾下的一名“偵察兵”,渾身充滿了乾勁兒。
何雨柱看著徒弟離開的背影,眼神變得幽深。
當晚,軋鋼廠食堂後廚的喧囂早已沉寂,隻剩下冰冷的灶台和淡淡的油煙味。
食堂的人都撤了,何雨柱還沒有回家,在食堂裡麵挑了一個麻袋,然後找了一塊相對乾淨、結實的布頭,三兩下卷成一個便於攜帶的筒狀,塞進寬大的褲兜裡裡,身影迅速融入廠區濃重的夜色。
何雨柱直奔東城區芝麻胡同。初秋的夜風裹挾這熱意,吹在臉上羽毛輕撫,卻澆不滅他心頭那團複仇的火焰。
“徐蒙講道理,我何雨柱講的是拳頭!妹妹受的委屈,光道個歉就算完了?做夢!我得讓陳國棟這老小子也嘗嘗什麼叫“刻骨銘心”的教訓!”
芝麻胡同裡一片死寂,隻有零星幾戶人家的窗戶透出昏黃的光。
何雨柱像一道影子,無聲地滑到17號那扇斑駁的黑漆大門前。
門口那棵歪脖子棗樹在夜風中張牙舞爪,投下扭曲的陰影。
何雨柱側耳傾聽,裡麵隱約傳來收音機咿咿呀呀的唱戲聲,還有幾聲壓抑的咳嗽。
就是現在!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抬手,用指節在門板上不輕不重地叩了三下。
“篤…篤…篤…”
屋內的唱戲聲戛然而止。片刻,傳來踢踏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沙啞而警惕的聲音。
“誰啊?這麼晚了?”
門栓被拉動的聲音響起,門“吱呀”一聲,拉開了一條縫。
昏黃的燈光從門縫裡泄出,映出陳國棟那張寫滿疲憊、疑惑和一絲驚懼的臉,厚厚的黑框眼鏡下,那雙眼睛因為熬夜和心力交瘁而布滿血絲。
陳國棟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外站著的是誰,甚至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沒發出——
一道黑影帶著風聲,兜頭罩下!
陳國棟隻覺得眼前一黑,一股混合著塵土和黴味的粗糙感瞬間包裹了他的整個頭顱和上半身!巨大的驚恐瞬間攫住了他!
陳國棟下意識地想尖叫,想掙紮,但麻袋粗糙的纖維摩擦著他的臉,堵塞了他的口鼻,隻能發出“嗚嗚”的悶響!
何雨柱動作快如閃電!他一手死死攥緊麻袋口,另一隻強壯有力的胳膊如同鐵鉗般勒住陳國棟的脖頸和肩膀,猛地向後一拽!
陳國棟本就瘦弱,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像一根被砍倒的枯木,直挺挺地向後栽倒!
“砰!”
沉悶的肉體撞擊地麵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陳國棟被麻袋捂住的一聲痛哼。
何雨柱一言不發!像一頭沉默而暴怒的獅子!抬起44碼的大腳,照著麻袋裡那團人形輪廓就狠狠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