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大劍的伍長距離馬清有二十步的距離,他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切,他瞪著驚恐的雙眼轉身就跑,他身後的士兵也跟著轉身跑。馬清提腳就追。
馬清兩個縱身就到距離伍長身後隻四五步的距離,他最後一躍,將刀剛剛揚起,對準前麵那個伍長的頭劈去。
一陣充滿殺氣的強勁的風朝馬清的麵門刮來。他急忙收刀一擋。一支一尺半長的槊尖掠過他的鼻尖,他感覺持刀的手虎口發麻。
一位頭戴鐵盔,身著兩檔皮鎧,兩個手臂上沒有披膊的高大敵軍擋在馬清的麵前,手中步兵槊一刺不中,便用槊頭兩邊的大刃像大刀一般朝馬清左右橫掃。
這支步兵槊有九尺的長度,勢大力沉,卻被舞得虎虎生風。
馬清低頭橫刀將槊尖擋過頭頂,快速伏身欺進,到了那位敵軍麵前突然直起身子,再舉起大刀向下蹲去,用驚人的力量斜砍。
刀刃砍透了兩檔鎧,從敵軍的肩部往下砍到了脊椎骨。敵軍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湧出的雪染紅了身子下露出一麵長方形的屯長腰旗。
馬清的刀是普通士兵鐵刀,輕便又容易卷刃,此時已經不堪用,他一時抽不出刀。兩名敵軍一名持戟在左邊向他刺來,一名持刀在右邊朝他砍來。
馬清手中沒有兵器,隻得後撤步加搖避動作躲閃。兩名士兵士氣大振,步步緊逼。
突聽“嗖”的一聲,持戟的士兵中箭倒在地上叫著打滾。持刀的士兵驚愕得不知所措,馬清後麵衝上來一名壯漢一刀砍掉了這個士兵的半個腦袋,白色的腦漿和紅色血混在一起掉落在雪地裡。
馬清定睛一看,方勇正狠狠地盯著雪地裡的半個腦袋,他再往後看。二十步遠處,蔣寬朝著自己這個方向正拉著一支上弦的箭。
方勇一拉馬清:“你怎麼到這兒來了,給我回去。”轉身朝自己的防區走。
馬清再將視線放遠。
一盞孤零零屯長藍色圓燈的昏暗燈光下,飄飄落雪如紗簾子一般遮住了視線,城牆上的能見度不到八十步。
視線所及的第五隊左邊那個屯,那支巡邏隊的什長瘸著腿,帶領剩下的五六名士兵圍成一個圈,手中刀戟朝外,抵禦著已經上了城牆的二十來名敵軍。
第五什隊負責的地段,兩個伍隊的人已經到了。
丁魚戟盾隊的士兵沿著牆垛一字排開,每人間隔四步。四個長戟兵用長戟刺殺雲梯上的敵軍。弓箭手文嘯以弓箭狙擊敵人的弓箭狙擊手,為四個長戟兵提供保護。
左凱帶著刀盾手李懷,趙俊,簡雲和弓箭手蔣寬在長戟兵後麵,對付攀上城牆的敵人。
那名第四隊的哨兵也退到了五隊的防區,加入了左凱的隊伍。
方勇回頭催促:“快走。”
馬清撿起那支長槊,隨著方勇來到第五什隊的防區。
進入一二三隊防區的敵軍蜂擁而上,朝著四隊和五隊的防區衝來。
方勇大喊:“左凱,堵住右側。”
左凱揮刀對麾下士兵大喊:“上。”
李懷將雙弧形盾牌護在身前,手中刀橫舉頭頂,率先衝到了第五隊和第四隊的邊界。馬清端著長槊來到李懷身邊。簡雲一手持刀,一手持鋋和馬清並肩站在一起。那名第四隊的士兵也挺戟衝了上去。
隻有趙俊沒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