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馬清在木榻上坐下。
“家主吩咐我們倆人伺候馬君。我們不敢和馬君同坐。”小陽道。
“什麼伺候,我也是窮軍卒,受用不起。坐。”馬清揮著手。
小陽和小勇對視一眼,還是站在原地。
“你們站著,我不習慣。”馬清低聲補充道,“我不會告訴你們家主的。”
“馬君不要客氣。”小陽垂著雙手,嘴角微微翹起,“家主在與不在,我們都是一樣的。”
“哦。”馬清點點頭。他站起身來對小勇道,“小勇,你怎麼不說話?”
“某是粗人,不會說話。”小勇的嗓門很粗大,兩隻大手合攏朝馬清做了個拱手。
馬清來到小勇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覺他肩膀上的三角肌特彆發達。馬清道:“小勇,我也是粗人,也不會說話。你我兩個粗人之間可以胡說八道,就當學著說話了。”
小勇微微點點頭,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來。其中一個是祖徽。
悍婆娘來了,馬清心想。他回到榻上坐下,有意大聲道:“二位,我一個士卒,不是什麼高檔人。我把你們當兄弟。你們兩個是過來陪我解悶的,不是來伺候我的。如果你們認為你們是過來伺候我的,那對不起二位,我就要請你們二位出去了。”
“小陽,小勇,你們怎麼把客人得罪了?”祖徽的聲音在院門口響了起來。
小陽和小勇都看著馬清。小陽紅了臉張大了嘴巴。小勇瞪圓了眼睛。
祖徽沿著院子的通道走來,她喪服上上的帽子已經揭下來披在後背上,腰上係了一根束腰帶,看起來就像穿著一件飄逸的白色風衣。她身後跟著那兩個丫鬟也是同樣的裝扮。
馬清坐著不動,也不說話。小陽看祖徽一眼,嘴唇輕輕抿了抿,眼中滿是委屈,又看馬清一眼,眼神變成了無奈。
小勇低著頭一動不動。
祖徽一步跨進了屋。她梳著一頭烏黑高髻,沒有戴任何首飾,臉上也沒有施粉黛。完全的素顏讓她白皙臉蛋上的眼尾下方露出了一顆黑色的小痣。她雖然對小陽和小勇橫眉冷目,一臉凶相,那顆長在美目邊的黑色的小痣卻給她增添了一點嫵媚。
她一隻手放在身後,一隻手放在胸前,挺著高聳的胸脯,擺出一副家主對家奴的架勢小陽和小勇道:“你們兩人,知道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嗎?”
小陽彎著腰低聲道:“家主讓我們…”
“祖大人讓他們來伺候我。我一個軍卒,和他們是兄弟。兄弟嘛,大家可以喝酒,可以罵粗話,可以打架,就是不需要伺候。”馬清打斷了小陽的話。
祖徽臉一紅,將手放下,抿了抿嘴:“打架,罵粗話,我們祖府的人可不會。你可彆把他們帶壞了。”
馬清原本是說好話,沒想到祖徽會這樣說話,他心中惱怒:“那對不起了,我從小就是這麼長大的,我是壞人。小陽,小勇,你們走吧,免得我把你們帶壞。”
小陽朝馬清尷尬地撇了撇嘴,斜睨了一眼祖徽。小勇抬起頭來,用等待命令的眼神看著祖徽,好像祖徽一聲令下,他就真的要離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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