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邊分成兩個陣營。
祖逖,祖約,祖徽和馬清站在東側。祖逖一隻手肘放在抄在胸前的另一隻手上,摸著鼻子和嘴,掩飾著他的表情。祖約顯得很輕鬆,他雙手抄在胸前,一隻腳伸出成稍息的樣子。祖徽雙手叉在她的細腰上,好像隨時要和人吵架。
郜冼,背雙鋋的漢子和那個英俊馭手在西側。郜冼坐在輪椅上,一隻手撐著大寬刀。他那雙鷹一樣的眼睛直盯著祖蘭和馬清兩人,好像兩人的眼睛眨多少下都瞞不過他。
背雙鋋的漢子站在郜冼身邊,不時俯下頭去對郜冼說兩句。那個英俊的小夥子雙手抱在胸前,就像看戲一樣一臉輕鬆。
“我要定個規矩。”祖蘭左手提著刀,一張臉冷冰冰的。
“哦。”司馬乂收起刀,直立起身子,他一臉疑惑的目光掃向祖逖等人。
祖逖也疑惑地看著祖蘭。
“好,阿蘭,什麼規矩?”司馬乂吞了吞口水,朝祖蘭微笑著。
“我們比三局,兩勝者勝。”祖蘭道。
“好。”司馬乂咧嘴開心的笑了起來。他伸手做了一個相讓的手勢,“三局三局,你說了算。”
祖蘭將刀身交在左手上,刀柄朝前。她兩條腿成弓步,身子麵朝司馬乂微微彎曲,就像短跑運動員的姿勢。
司馬乂又恢複了剛才的準備姿勢。
兩人都一動不動,相持有十個數字的時間。司馬乂慢慢移步向前。祖蘭還是一動不動,隻是緊緊盯著司馬乂。
司馬乂身子在移動,他頭上的木刀卻一動不動。他移動到距離祖蘭不到六尺的距離時,猛然朝前一躍,身子就像黑色閃電一樣劃向祖蘭,沉重的木刀劈開空氣發出“嗚”的聲音。
可是他的刀在半空中突然停住了,那聲“嗚”就像一個攀登高峰的人還沒有到頂就摔下來一樣戛然而止。
他的腰上頂著祖蘭木刀的刀尖。
祖蘭身子半蹲,一手握著刀柄,一手壓在刀背上,刀尖頂在司馬乂的腰上。如果是實戰,司馬乂那英俊高大的身軀就會仰麵倒地。
祖蘭起身收回刀,朝司馬乂鞠了一躬。高高的馬尾辮從她的肩上垂落下來。她挺胸昂起頭時,那烏黑的馬尾辮掃過她白皙的臉龐和嘴唇,讓她看起來既高雅又嫵媚。
司馬乂瞪著眼睛,臉微微紅了。剛進門看見祖蘭時他的臉紅了一次,這是他第二次紅了臉。他收住刀朝祖蘭伸出大拇指:“好武藝。”說罷轉身朝郜冼走去。
郜冼一直盯著祖蘭的動作。他的兩道粗眉隆起得像小山一樣。
祖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他原來摸鼻子和嘴的動作變成了輕鬆地抓著下巴上的短胡子。
祖約依然抄著雙手,他的腳停止了稍息。祖徽放下叉腰的雙手,微紅的腮幫子鼓了鼓,像含了一口水一樣吐出了一口氣。
祖蘭轉身來到馬清身邊,她一臉的平靜,隻是朝馬清眨著眼。
“好,就這樣。”馬清拍了一下手鼓勵道,“長沙王的步法和速度都不如你,就這麼做。”
郜冼將手中刀立起來比劃了一個動作,長沙王點點頭,又轉身來到場地中央。
祖蘭也轉身來到場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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