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蘭的吐氣噴在馬清臉上,讓馬清不由想起了那天在屯隊總部強吻她,又被她強吻的情景。
“所謂十則圍之。張方有六七萬的精銳,對你們的一萬人還是有絕對的優勢,現在我們沒有力量去解圍。”馬清低聲道。
“那,你來找我們有屁…何意?”祖徽語氣先硬後軟。她的喉嚨就像被棉花堵塞了一般頓了頓。
馬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黑暗中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到自己的表情。
“你說啊。”祖徽用手掌輕輕地推了一下馬清的肩膀。她直勾勾看著馬清,熱乎乎的朱唇皓齒又朝馬清湊近了些。
“目的有二。一是找到你們,把你們的位置通過信鴿告訴長沙王。二是找到張方,擒賊先擒王。”馬清將臉稍稍遠離了祖徽一些道,“刺殺張方。”
“刺殺?”祖徽好像自己聽錯了一樣重複著馬清的話。
“我進過張方的營帳,對他的營房布局有了解。”馬清肯定地說,“張方的軍隊除了張方就無人能統領,殺了他,他的軍隊就會群龍無首。”
祖徽長吐一口氣,轉過頭去。
四周靜悄悄的,聽得見地裡螞蟻的叫聲,微風吹得草木相互碰撞的聲音,還有兩人的呼吸聲。
花斑馬貼近大鼻孔,輕柔地嗅聞著大鼻孔的麵部和頸部。大鼻孔低下頭後退了兩步躲著花斑馬。花斑馬又湊上去用脖子摩擦大鼻孔的脖子。大鼻孔輕柔且有節奏地輕輕啃咬花斑馬的肩頸。
突然大鼻孔打了兩個響鼻。花斑馬也輕輕嘶叫了一聲。
祖徽一下子站起了身子,一把抓起插在地上的刀。馬清一把抓過靠在樹乾上的長槊,蹲在路口。
“嘩嘩嘩”馬蹄聲由遠而近從東往西而來。
馬清心裡突然一動,將手中長槊遞給祖徽道:“你在這兒看守馬匹,我去看看能不能抓一個活口。”
“小心點。”祖徽接過長槊,語氣中儘顯憂色。
“放心,我怕死。”馬清下巴朝祖徽一揚。
“哼”祖徽朝馬清甩了一個白眼。
馬清手扶刀柄沿著來路朝山下三岔口跑去。
距離三岔口還有一百步的距離,火光映照下兩旁樹木的影子飛快地滑動,一名打著火把的騎兵通過了三岔口。
馬清跳到路邊凸起的,長滿樹木和草木的不到一人高的山丘,借著樹木的掩護慢慢靠近三岔口。
岔口處有一棵兩腰粗的槐樹,樹枝就像華蓋一樣伸到道路中間。馬清雙手抱住樹乾,雙腳踩著樹乾上了一個y字形的分叉。馬清就像花豹一樣雙手抱住樹乾匍匐著。
他身下的馬隊成一字縱隊由東往西,已經有一半馬隊過去了,最後麵的火把距離有一百五十步左右。
馬清看著最後麵的那支火把,仔細聽著最後麵的馬蹄聲。
那支火把後還有一匹馬。
馬清從腰間皮囊中抽出那柄小劍咬在嘴裡。
那支火把來了。持火把的是一名健壯的士兵,他在馬上挺著身子,就像跳舞一樣從馬清身下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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