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進來了還偷偷摸摸的，是想摸老子的夜遊記吧。”馬清一手叉腰，一手用大拇指指著自己。
“彆說那麼難聽嘛。”簡雲把馬清叉腰的手輕輕放下，“就是讓你教訓一下這兩個人，也好，這兩人被大娘子教訓了。”簡雲指著田察和勾墨。
“咳咳咳”田察又捂著脖子咳了兩下。
“我就在樹下等著你們，要不是你喊出那一聲。”祖徽朝田察揚了揚臉，“他可真活不了。”
“最應該教訓的是你。”馬清伸出手指點著簡雲，“要是老子踢斷了你的脖子，你可是活該。”
“阿清，我知道你不會。”簡雲睜著狼一樣的三角眼。
“彆把我想得太好。”馬清道。
“你倆彆鬥嘴了。”祖徽看了一眼馬清，對簡雲道，“長沙王什麼命令？”
“明日子時，我們從西門進去，打開東門，接應長沙王主力進潼關。”簡雲兩隻手比劃著。
“這麼簡單？”祖徽問，“怎麼進？”
“先乘夜把隊伍拉到西門外。”簡雲朝田察，勾墨揚了揚頭，“我們三個，還有阿清，先進城打開城門，把隊伍放進來，從西門衝到東門，裡應外合拿下潼關。”
“你們能從潼關外來到這裡，就不能打開東門放長沙王進關？”馬清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著下巴。
“我們？”簡雲搖著腦袋笑了笑，抬起三角眼道，“東城門內有兩百刀盾兵，兩百長槊兵和一百弓箭手，他們就是守城下的門。我們根本進不到城門半裡內。”
“你們三個那麼能耐，要阿清去乾嘛？”祖徽手一揮，“不行，馬清是帶兵打仗的，不是乾偷摸活的。再說，潼關有一萬多守軍，東西兩門又相距一裡，我們總共不到四百人。從西門衝到東門，敵軍援軍早就衝過來了，就算敵軍援軍未到，也不敢保證能在五百敵軍麵前打開城門，搞不好就是全軍覆沒。”
“敵軍在西門的兵力隻有一個什隊。”簡雲看了看馬清和祖徽，語氣顯得胸有成竹，“隻要我們全殲了他們，隊伍就可以悄悄進城。夜裡，我們這支軍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走都不會引起懷疑。我們到了東城，趁著敵人不備，一鼓作氣就可以衝到城門，然後打開城門。”簡雲還特意將手舉起來捏成拳頭。
“我們跑了一個俘虜，他有可能進了潼關。”馬清道。
“什麼時候？”簡雲的語氣也緊張起來。
“今天下午。”
“我們黃昏出的城，好像沒有異動。”簡雲垂頭沉吟一下，睜著發亮的三角眼說。
“夜長夢多，我們原打算明早就離開這裡，既然你來了，我們現在就乾。”馬清摸下巴的手揮了揮。
“可是，長沙王約定的是明天，如果我們打開了城，他來不了怎麼辦？”簡雲擔憂地說。
“子若，長沙王要是在今晚睡大覺，他就不是長沙王了。”馬清拍了拍簡雲的肩膀。
“阿清不去，你們三人進去開城，我們帶隊伍進來。”祖徽道。
簡雲張了張嘴，神色尷尬地看著馬清。斑駁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看起來就像蒙了一層黑白的花布。他的臉有些紅，就讓花布變成了黑棕色。
田察放下摸脖子的手，隻是看著馬清。勾墨背著手一副失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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