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勳上午沒參加守城，在密謀開城，根本不知道那些炮彈。
索性睜著眼撒謊。
“估計是把城內軍火庫的老底搬出來了！”
這些解釋，還算合理。
李自成幽冷道：“那你來所為何事？”
杜勳見李自己成身上的殺氣減了幾分，便開始耍滑頭，激聲道：“陛…陛下，臣冒死前來向您通風報信，崇禎目前就在德勝門城樓上，若您能將其擊殺，那整個京城防禦會瞬間土崩瓦解，到時您便能入主京城，成為新帝！”
至於勸降。
他可不敢！
李自成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說這些還不是自尋死路？
杜勳耍滑頭。
李自成原地踱步，若有所思，難怪德勝門和安定門的防禦那麼強。
原來是崇禎親自上場了。
他冷笑，看來崇禎不過是三板斧，已然到了窮途末路。
他倒要看看守軍還能扛到什麼時候！
剛好，他們原計劃就是合兵一處，攻打德勝門和安定門。
沉默著的牛金星突然上前，拔出長刀就砍向杜勳。
杜勳懵了，驚恐咆哮。
“丞相，我說的可是實話！”
“我來通風報信，是為了迎新帝入城！”
這話，說在了李自成的心坎上。
李自成眼神製止牛金星，牛金星退後一步，自作聰明道：“陛下，臣剛才是在試探！”
“這個杜勳應該沒說謊！”
“嗯！”李自成應了一聲，便又朗聲道：“杜勳，當初你答應朕，要給朕開城，現在該說的都說了，滾回去，待朕率領大軍入城，必不會虧待你！”
什麼？
杜勳一副聽錯的樣子，腦海暈乎乎，剛死裡逃生，又要以身犯險？
怎麼像蹴鞠一樣被踢來踢去！
杜勳當即向李自成爬去，不過被李過攔了下來：“你這等閹人，沒資格接近陛下！”
杜勳眥目欲裂，哆嗦道：“陛…陛下，臣是冒死前來給您送消息，現在回去，肯定死路一條，您……”
李自成冷聲打斷：“朕不喜說話不算數的人，你前不久答應朕，要開城迎接，而今卻一個人跑了出來，這不是欺君是什麼人？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去，那就給朕當先鋒，從哪出來的，從哪回去，怎麼樣？”
杜勳可太明白先鋒的意思，說句難聽點兒的，就是炮灰。
他不想死，想活！
“臣…臣願意當先鋒！”
杜勳已沒了選擇的餘地，回去肯定死路一條。
當先鋒，或許還能伺機逃跑。
李自成話鋒又一轉，冷道：
“可是朕的先鋒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唯獨城內缺個你這樣的人！”
“所以，回去接應朕，打開德勝門！”
杜勳覺得自己被耍，可眼下又敢怒不敢言，他的腦袋已然彆在褲腰帶上。
“臣…臣遵旨！”
就這樣，失魂落魄的他被推搡出大帳。
插入過後，李自成等繼續商議。
“這個杜勳的話信還不是不信？”
李自成沉聲道。
牛金星接話：“陛下，臣認為應按原計劃攻城，現在我們還有新的收獲！”
“崇禎就在德勝門和安定門上！”
“若能一炮炸死他，那京城不就瞬間垮了嗎？”
李自成覺得在道理，果斷下命。
“全體將士都有，準備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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