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現在就去和其他夢行者接觸,還是等到對方繼續去接觸第二個詛咒受害者?”李和川看著陸禹,發出疑問。
“直接去找他們吧。”陸禹想了想,“不過我感覺,第二名受害者的預感很快就會出現。”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接近兩天了,而任務的期限,是七天。
【有四個人在這個城市裡遭受到了恐怖的詛咒,他們的死亡時間將會被定下,在那個時刻到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隻有詛咒所帶來的,不能被改變的死亡。】
【夢行者擁有著預言死亡信息的能力,在一周的時間裡,夢行者需要根據預言的信息保護這四個人,在第七日淩晨零點之後,至少有一人幸存,即可視作完成任務。】
任務的指示,是這樣的描述。
“那行。”李和川看了看四周,“那麼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
陸禹嗯了一聲,新的死亡預感出現之前,今天晚上,大概率是一個“平安夜”。
不過,也不能太大意就是了。
“對了,到明天,我們怎麼去和那些夢行者接觸。”李和川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直接去會合,你就直接承認自己體驗者的身份就行了。”
“那你呢。”
“我恐怕是掩蓋不了自己的身份了,這次有一個夢行者叫做肖凡雲,之前和我一起執行過噩夢任務,他肯定會認出我來的。”
說到這裡,陸禹笑了笑,“所以,不如索性直接聯係他好了。”
“不過,他肯定會很吃驚,因為這次的夢行者之中,原本並沒有我。”
嗯?
“影片”之前,顧離也是直起了身體。
這個“陸禹”的夢行者,並不是被任務“點名”的執行者?
在噩夢任務之中,也和冥霧任務一樣,原本不屬於執行者的成員,是可以介入他人的任務的?
他越來越覺得,這兩者之間,有著某種聯係。
而這個“不存在的放映廳”,正在逐步向他展示這種聯係。
“影片”中,“劇情”還在繼續推進,李和川的目光,此刻轉向了房門緊閉的臥室。
“那這個蘇真玲?”
“帶著她。”
“在這個世界,你又不是真的警察,如果把她留下來,萬一她真的去報案,反而給咱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她身上帶著的‘詛咒’,隨時可能有進一步的進展,我們也需要觀察其中的提示。”
“也是。”李和川想了想,“不過,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會不會乾擾我們的行動,或者,把我們的意圖當成綁架?”
他以往接觸的刑事案件比較多,自然考慮得多一些。
“這個好說,等她醒來之後,我會做一下她的‘心理工作’,讓她到時候在夢行者麵前說自己是體驗者就行。”
“還有,蘇真玲也是一個噩夢指示裡沒有提及的被詛咒者,這個信息,我們是否應該告訴其他夢行者?”
陸禹立刻搖搖頭。
“不必。”
“如果對方知曉了這件事情,蘇真玲可能就不在咱們兩個的控製之下了。”
“?”
“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夢行者都能夠像你這樣保持冷靜,在死亡麵前,任何人都會變得敏感而多疑,心理承受能力弱小的,到時候把蘇真玲當作是惡靈,直接對她采取行動也說不定。”
李和川默然。
不得不承認,這才是現實。
“不過,在一些關鍵時刻,我可以動用我身體裡的鬼物,來幫助必要的人脫險。”陸禹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事情還是要看一步走一步,如果情勢需要,我也會說出咱們這邊發現的線索。”
“看來你對其他夢行者都不是很信任。”
“我隻信任值得信任的人,現在這些夢行者甚至與我隻有半麵之緣,你要知道,一個人愚蠢的行為可能害死一整個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