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常一帆這時走過來,李銳抖了抖手,將信紙扔到他的麵前,將信中的內容讀完一遍之後,後者也是臉色變得陰沉了些。
“在那個時代,‘私奔’可是很嚴重的指控。”常一帆微微蹙眉,“接到這樣一封密信,柳家的這位夫人,應該會怎麼處理呢。”
“當然是看管好自己的女兒了。”王戊怔了怔,說道。
“沒有那麼簡單吧。”李銳又是冷笑一聲,“你自己看信的內容,‘前番泣告’,‘不得不再稟’,說明什麼,說明我們現在拿到的,並不是密告信的第一封,而是在事件已經發生了一段時間,如果這位柳夫人有能力解決這件事,那麼也不會任由它一直發展下去了。”
“這……”王戊又怔了怔。
“這個時候……作為柳夫人,看到事態愈發嚴重地發展下去,她會怎麼做呢?”
被李銳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王戊有些不自然地咽了一口唾沫,“這個……這個……”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她會尋求另外的力量幫助。”常一帆接著說道,“比如說……釜底抽薪……直接移除掉製造麻煩的人。”
“釜底抽薪?”王戊看看李銳,又看看醫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簡單一點地說,隻要讓那個叫水生的人消失,一切的麻煩都會煙消雲散。”
李銳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所以,我大概知道這封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信件,自然是柳夫人帶來的,不惜將此事暴露,也要解決掉麻煩,這位夫人,還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殫精竭慮呢。”
王戊張了張嘴,不等他發問,李銳已經將信紙折疊起來塞進口袋,“再找找看,這是演繹類的任務,說不定還有其他線索。”
王戊哦了一聲,好像明白過來一樣,也開始仔細搜索起來,很快,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它半掩在厚厚的灰塵裡,隻有一小部分露出來,顏色深褐。
那是什麼?
王戊一邊蹲下身,一邊伸手去摸那件物品。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發現,李銳也走了過來,俯身看去。
搶在王戊之前伸手將這個東西撿起,借著窗外不明的微光,兩個人都注意到,這是一塊……魚形的木雕。
巴掌大小的木雕,雕刻得頗為粗糙,似乎還沒有完成。
“木魚?”王戊湊過來,疑惑地問。
李銳沒說話,在接觸到魚形木雕的一瞬間,一股冰涼的感覺,從接觸的手掌瞬間傳遍全身,與此同時,眼前的一切景象全部都消失了,變成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是“閃回”。
這一次的“閃回”畫麵異常清晰!
眼前不再是水麵或河岸,而是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視角很低,像是趴在地上。一隻骨節分明的右手,正緊緊攥著一把鋒利的小刀。
而這隻手的主人,正被幾道長長的身影按在地上。
有微光從屋頂投入,將這些可怖的黑影拉得老長!
“就是他!抓住他!”一個凶狠的聲音咆哮著。
“一個屍生子……”
“族長說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