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城警局,齊飛按照李建軍提供的檔案號,拿到了葉銘失的遺物。
兩個鞋盒大小的硬紙箱裡,都是筆記本和圖紙。
吳珊秋一麵往外拿著,一麵說道:“如果不說這是一名刑警的遺物,彆人還以為是哪個科學家的東西呢。”
“葉銘算了很多次潮汐和洋流的情況,看來最後放在飯盒裡的殺人周期,他是從這個推算出來的。”他翻看著那些被寫得密密麻麻的筆記本,牛皮紙的封麵已經被翻得卷邊起球,封麵上手寫的“葉銘”兩個字若隱若現。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楠城老教堂的發現以及葉銘留下的凶手殺人周期作為支撐,的確僅僅憑著當年東汲鎮的線索,包括李建軍在內的當年的警員,幾乎不可能從這裡看出和東汲島案子的關聯。
“嗯?”當齊飛看到最後一頁內容的時候,不由得掰開了書楞仔細查看,內容到11月的東汲島潮汐分析後戛然而止,依稀可以看到後麵幾頁筆記本的殘頁藏在書楞中。
不是葉銘沒有記錄完整,而是後麵的內容被他撕下了。
桌子的稍遠處,那個泛著油光的鋁飯盒仿佛傳來細碎的低語,隻有齊飛一個人能聽到,召喚著他把盒子打開似的。
他的指尖捋過筆記本殘頁的鋸齒邊緣,若有所思。
隨後悶聲不響地拿過飯盒,取出了那張寫著“徐春霞”名字的字條,邊上同樣有撕扯留下的鋸齒邊緣,他拿著對準了殘頁,果然,和其中一頁完美地合上了。
葉銘撕掉了後麵的內容,把徐春霞的名字藏進了飯盒,交給了最信任的妻子。
看來,這個徐春霞,不僅僅是潛在受害人這麼簡單。
陽光裡,齊飛的鬢角發絲泛著金色,他看著手中的這一頁,仿佛隨口似的問:“徐春霞找得怎麼樣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吳珊秋就唉聲歎氣起來:“彆提了,老李說得一點沒錯,我和隊裡幾個小夥伴翻1983年的失蹤檔案,翻得都要瞎了,還是沒有看到徐春霞這個名字。飛哥,說實話我都有點懷疑人生,會不會是老葉寫錯字了。我看失蹤的人裡,有叫徐紅霞、許春霞的,就是沒有徐春霞。”
耳邊是吳珊秋碎碎念的聲音,齊飛合起筆記本的時候,陽光下,筆記本的封底有什麼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一滴濺落的紅色蠟燭油,在光中依稀可見點點鎏金的光澤。
齊飛拿起筆記本湊近了聞了聞,儘管年代久遠,在紙張發黴的味道間,依稀可以聞得到淡淡的檀香味——他的耳邊仿佛響鐘葵那關於大報恩寺與琉璃塔寶珠的微微道來——1983年的楠城,香火鼎盛寺廟沒有幾個,何況和這個案子有著如此強烈的關聯。
“是我狹隘了。”齊飛喃喃著。
吳珊秋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飛哥,你在說什麼?”
“誰說死亡的人一定出現在我們警局的資料裡?如果除了葉銘,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正常死亡的呢?”齊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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