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來問你,蘇婧在哪兒啊?”聽了半天的吳珊秋終於忍不住說道。
“啊?她不是回國了嗎?”靳岩脫口而出,隨後眼神再次躲閃起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說漏嘴了。
齊飛身體前傾,湊近了靳岩,頗具壓迫感地追問:“你怎麼知道她又出國回來了?”
靳岩乾笑了一下:“行行行,都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瞞你們了。陳浩弄丟鑽石不久,我這又來了個大單,雖然我從新聞裡聽說這哥們兒出事了。關鍵這人是在動物園沒的,嘶……”他話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這陳浩死在動物園,和我這鑽石有什麼關係啊?”
齊飛嘴角露出一絲靳岩不懂的壞笑,嗆聲道:“這關你鳥事?!你交代你知道的就行。”
靳岩聽罷,隻好繼續說:“反正我那會兒可沒覺得陳浩死和我們這生意有什麼關係,要有,也是蘇婧那厲害娘們兒乾的。
但咱也不好問。
我就隻是個生意人。
有錢賺就乾,沒錢賺拉倒。
那天有個男的來了我這裡,出手很闊綽,買了好幾件我這的珠寶,末了報了個兩千萬的價,說要買個極品的粉鑽送女友。
他一說,我就心疼了那被陳浩弄丟的鑽石。
如果有,這一千萬的差價不就到手了?
我沒多想,先攬下了這生意。
這人是真闊綽,當場就給了一百萬,說是給我的一半傭金。
不過這人說,他隻要裸鑽,不用設計,到時候東西到了直接給他。
說等鑽石送到家的時候,剩下一百萬還會給我,就當是沒用過的設計費。”
聽到這裡的齊飛眉頭一皺:“哼,事出反常必有妖。”
靳岩卻不以為然:“乾我們這個行當的,什麼有錢人沒見過。
你覺得反常,那是貧窮限製了你的想象。”
聽到靳岩這麼說的吳珊秋,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仿佛在說,齊飛還貧窮。
齊飛當然不會爭辯,隻是追問著:“那麼後來呢?你找了蘇婧?”
靳岩轉著自己小拇指上的鑽戒,說道:“那當然,這要求,我知道,他要的貨隻有蘇婧能搞到。
為了剩下的一百萬,我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找到了蘇婧。
一開始她不願意接這個生意,說最近那個陳浩死了,還上了社會新聞,得先避避風頭。
我和她說,這人報兩千萬,咱們倆可以從中分到一千萬的利潤,乾這一單,五百萬輕輕鬆鬆到手,這發財的機會千載難逢,她還是心動了。
人嘛,遇到錢的事兒,都差不多。
什麼視金錢如糞土,那是錢還沒給到位。”
吳珊秋聽到這裡,不恥道:“你到手的可不止五百萬,那是五百萬加兩百萬,七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