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議了,奚河竟然放過了小黑。”吳珊秋難以置信地說道。
鐘葵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房間裡,在齊飛和吳珊秋替小黑感到高興的時候,鐘葵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雲:“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奚河的行為,他不可能因為憐憫放了小黑。這其中肯定有彆的原因。”
果然,歡快的氣氛沒有持續很久,小黑說的話朝著越來越奇怪的方向發展。
“小雨,我們有孩子了。”它忽然說著,深沉動情,“我們有孩子了。”顯然,又是在模仿奚河的語氣。
電話那頭,劉斌傑疑惑道:“小雨是誰?”
而這個名字,對於身在警局的人來說,卻如驚雷一般,“小雨”“瀟雨”,幾乎不用懷疑,小黑模仿來的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
齊飛和吳珊秋齊刷刷將目光投向了鐘葵。
鐘葵卻一聳肩:“我不知道鐘瀟雨和他發生了啥,不過從我身體的情況看,是不大可能生過孩子的,不要瞎猜。”
“是小黑生了!”電話那頭,劉斌傑的聲音傳來,“它回來的時候我檢查了它的身體狀況,發現它產過蛋了。”
“蛤?小黑是一隻雌鳥??”吳珊秋大感意外,“它這說話作風,完全就是個‘純爺們兒’啊。”
“不過,小黑隻有自己回來了,我不知道它把蛋產在哪了,也許它說的有孩子是這個意思。”
“八哥隻會模仿,不會真的和人類一樣,理解生育這件事還這麼清楚說出來吧?”鐘葵不無懷疑地說著。
正在此時,有人拿了個紙盒子上來,說是有個加急快遞,寫著刑偵大隊鐘瀟雨。
收件人是“鐘瀟雨”,這一幕多麼似曾相識,和之前在桂月公寓收到鑽石的情況如出一轍。
不用問,要把快遞寄給鐘瀟雨的,隻有那一個人——奚河。
鐘葵果斷地一把拿過了快遞盒,三兩下拆了開來。
這次,依然是層層包裹,看得一旁的吳珊秋好奇:“上次是鑽石,這次又是什麼驚喜?”
最後露出來的是一個抽拉式的小木盒,鐘葵把盒子放在手心,慢慢拉開抽屜,隻見在棉絮的保護中,穩穩地放了一顆小小的蛋。
“小黑的蛋?!”吳珊秋看了脫口而出。
她手裡的免提沒有關閉,那頭小黑還在堅持不懈地重複著:“小雨,我們有孩子了!”
鐘葵見了,忽然大笑了起來:“我知道他為什麼放過了小黑。”
“因為發現這鳥懷孕了?良心發現?”齊飛不解鐘葵為什麼突然大笑。
“當然不是,鐘瀟雨犯的最大錯誤,就是她以為奚河會變。
他……”鐘葵說著,雙眼淩厲如刀,“永遠不會變,放過這鳥,是因為小黑的生產讓他的控製感升級了,這種控製生命輪回的變態快感,我知道他為什麼要把這顆蛋獻給鐘瀟雨,這是他對於和靈魂伴侶共同孕育生命的病態幻想。
所以,這個小八哥。”說著她的指尖拿起隻有蓮子大小的蛋,“是他的表白,他們之間的羈絆是生命的羈絆,沒有人可以讓他放棄。”
“啊,這是什麼變態啊!”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