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切都是要有代價的。”齊東郡感慨道,“李央兒是我在商海沉浮的開始,也是上的第一課。所謂的創業,不過是如今時髦的說法,那時候,與其說是創業,不如說是謀生。
我知道坊間都在傳,我的第一桶金是和徐通一起拿到的。
這是我給徐通的殊榮,但不是事實。
事實上,早在三年前奚河出生的時候,我們和李央兒合作已經第一次賺到錢了。
這筆錢不算多,卻足以給我和紫雲信心。
我們負責國內的供貨,李央兒負責海外銷售的渠道。
她這個人外語好,人活絡,是天生做外貿的料。
和李央兒一起能賺到錢,這就是我們與她合作的原因,也是唯一的原因。
雖然,李央兒給錢太大方了,大方得讓人不安。
但是這點不安和生存比起來不足一提。
我需要錢,我們的孩子需要錢。
三年後,她說接了一個大單子,打算乾完這一單就移民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最後一單生意出了大問題。
一開始說是加工的布料被汙染了,按時交貨成了問題,後來好不容易趕工得差不多了,紫雲發現了合同上的貓膩。
那時候我們沒錢找專門的法務檢查合同,想得太簡單了,這份合同權責極度不平等,我們完全成了李央兒的替罪羊,更何況……”齊東郡說到這裡就不再繼續了。
鐘葵沒有給他逃避問題的機會,順著他的話說道:“更何況你發現那批布料有問題。”
“不,這隻是我們的猜想,我隻是看到很多年以後徐通的身體出了問題才坐實了我的猜測。”齊東郡竭力否認,“那個協議是有對賭的,如果我不交貨,不是拿不到錢的問題,而是要把前幾年攢的積蓄都賠進去,你們不會明白,那批貨,我必須交出去。”
“所以我媽才找到李央兒交涉,想要退出這筆買賣?”齊飛問道。
齊東郡無比詫異地看向齊飛:“紫雲單獨找過李央兒?”
“你不知道?”齊飛懷疑道。
“他真不知道。”鐘葵觀察著齊東郡的表情替他回答了,隨即繼續說道,“很諷刺,奚紫雲與李央兒之間的衝突,身為丈夫的齊東郡不知道,但是封永福卻知道了。”
她說著看向齊東郡,“奚紫雲沒有告訴你的事情看來不止李央兒這一件,那一年,她見了封永福。
或許在她眼裡,封永福單純隻是兒時的玩伴,不自覺向他傾吐了最近的煩惱,毋庸置疑,就是你們和李央兒之間的生意危急。
在奚紫雲看來,這是一件生意上的困擾,在封永福扭曲的世界裡,這是他最愛的人遇到的又一障礙,李央兒是和奚長河一樣的存在。
所以,應該有了奚長河一樣的下場。
但是,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搞惡作劇的小孩了。
他是一個思維縝密的成年人,一個知道籌謀的殺手。
如果李央兒死了,奚紫雲毫無疑問會成為重要的嫌疑人。這是封永福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想了一套幾乎完美的殺人計劃。
李央兒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有很重要的一個特點就是迷信,尤其是最近這筆買賣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