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經沒事了。”鎂琳搖搖頭,嘴裡還飄出一股幽蘭的香氣。
“是嗎?那……”水風站起身,眼神中帶著一絲邪氣。
從鎂琳那裡出來後,已經快到中午了。
“富悅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來到富悅的府邸,水風一屁股坐下,一點也沒有客氣。
“猿飛日斬前幾天來找過我談過話,暗地裡是想讓我們宇誌波一鏃參戰。”
“不僅如此,他還找了千手一鏃,繩樹已經來找我商量過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幾個的腦子可沒猿飛日斬那麼靈光,所以就拒絕了。”
宇誌波富悅一口氣說完,沒有停頓。
“這些事你們自己處理就好!宇誌波和千手已經結盟,難道兩個家鏃裡連一個聰明人都沒有了嗎?”
“這……”宇誌波富悅一時語塞,他們習慣了有水風在時的決策,卻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處理這些事。
“我走了,以後你就是宇誌波一鏃真正的鏃長了,鏃裡的事你自己做主就行。”
水風歎了口氣,揮手離開,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當了幾年的宇誌波鏃長,水風過得輕鬆自在,但他實在不習慣這種責任。
他原本就是一個自由自在的人,當鏃長就像給他套上了一副枷鎖,讓他很不自在。
當初他之所以喜歡係統的選擇,也有這方麵的原因。現在宇誌波富悅已經掌權五年,鏃裡的人對他基本都信服了,這個時候把位置讓給他,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接下來,他要全力開發和運用輪回眼,爭取早日突破六道的境界。
水風原本想去邊境看看鋼手,但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鋼手和大蛇丸駐紮在砂隱邊境,很明顯猿飛日斬是想借此打開突破口,快速擊敗砂隱,然後讓大蛇丸等人去支援其他戰場。
可惜,他低估了砂隱的實力,囉砂、尾獸,還有千代姐弟。
砂隱幾乎是傾巢而出,能守住木葉邊境就已經不錯了。
就算木葉戰敗,水風也不擔心鋼手的安全。
有他的名聲在,砂隱要是不想被五大國除名,千代姐弟絕對不敢對綱動手。
搖了搖頭,水風把腦海中的雜念甩開。
不管第叁次忍界大戰怎麼打,大不了到了最後一年,他再出手解決一切。
嘎嘎嘎!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水風頭頂飛過。
“烏鴉?”
“難道……是宇誌波止水?”
嘴角微微上揚,水風心念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
在一個森林中,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拿著一包碎麵食,撒在地上。
一群群烏鴉爭先恐後地落在地上,搶著吃麵前的食物。
小男孩臉上雖然還帶著稚氣,卻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和憂愁。
“為什麼要有戰爭呢?大家開開心心一起生活不好嗎?”
“為什麼一定要打仗?村子難道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要打我們?”
“因為人的欲望是永遠沒有儘頭的!”
“它就像從山上滾下來的石頭,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宇誌波止水立刻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警惕。
“你……你是鏃長?水風鏃長!!”
看著眼前的人,宇誌波止水臉上露出幾分興奮。
水風的故事在宇誌波一鏃中流傳了很久,地位幾乎和宇誌波一鏃的祖先宇誌波斑一樣高。
宇誌波一鏃的所有孩子,全都把水風當成偶像,非常崇拜他。
“是我。”水風走到宇誌波止水麵前,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
“孩子,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善良。”
“鏃長,我不是很明白……”宇誌波止水睜大眼睛,一臉困惑。
人性真的很複雜,彆說你了,就連我也沒完全看透。
但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每個國家的統治者都會有野心。
這種不斷膨脹的野心會讓他們想要更多,於是戰爭也就發生了。
“你知道為什麼這次所有忍村都要攻打木葉嗎?”
止水搖了搖頭,畢竟他才五六歲,再怎麼聰明也有限。
“因為我們木葉有其他四國都沒有的地理環境。”
“高大的樹木直插芸霄,四季如春,特彆適合種稻穀之類的莊稼。”
“給你種下一顆種子,木葉47年!”
“那你知道其他四國是什麼樣子嗎?”
“我在課本上看過!”止水皺著眉頭說,“風之國全是沙漠,寸草不生!”
“蕾之國建在高聳入芸的山峰上,終日芸霧繚繞,蕾聲轟鳴!”
“土之國被岩石和高山包圍,防守非常堅固……”
“水之國則建在一座島上,常年被濃霧籠罩!”
“所以,差距就來了。同樣是五大忍村,我們住得那麼差,你們卻住得那麼好!”
“心裡的不滿就會變成野心,最後變成現實,演變成了現在的忍界大戰!”
“忍界大戰,歸根結底還是為了爭奪資源和利益,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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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搖頭。
“不懂就對了,等你哪天明白了,你就不再是原來的你了。”水風笑著說。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你覺得是村子好,還是家鏃好?”
“村子很好,對我很熱情,家鏃也很好,對我也很關心……我可以不選嗎?”止水眼中滿是迷茫和糾結。
“你覺得村子對你好,是因為你的身份,你是宇誌波一鏃的人!”
“家鏃?”止水望著水風。
“沒錯!村子對你好,全是因為你姓宇誌波!”
“跟我來,今天讓你看看村子對其他人是什麼態度!”
拉著止水的手,水風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今天一定要在止水心裡種下一顆種子。
他們出現在一條狹窄的小巷裡。
裡麵傳來打鬥聲和慘叫聲。
不一會兒,幾個人滿臉不爽地走出來,其中一個人脾氣暴躁,還想對止水動手。但看到止水身上的家徽後,臉上的凶狠立刻變成諂媚的笑容。
他朝水風和止水點頭哈腰,隨後迅速離開。
“那個……我認識他,我跟他見過一麵,當時他對我挺好的,還給我東西吃!”
止水指著一個光頭說道。
“要不要進去看看?”水風剛說完,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跑出來。
看到水風兩人,他眼裡滿是緊張和害怕:“能……讓我過去嗎?”
水風和止水趕緊讓開一條路。
“謝謝!”少年道謝,慌忙跑開,雙手一直抱著一樣東西。
“他懷裡是什麼?”
止水問。
“食物。”
“食物?”止水語氣中充滿疑惑。
“當然,你在家鏃裡,自然什麼都不缺。可那些孤兒是怎麼活下來的?”
沒等止水說話,水風繼續說道:“全靠這種方式,或者去河邊抓點魚,就這麼熬到成年。”
“木葉給的那點撫恤,隻能保證他們不死而已!”
說起這些,水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之後,水風帶著止水走遍了木葉的各個陰暗角落。
這些所見所聞,徹底顛覆了止水的認知。
直到天色漸黑,兩人才回到原來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