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小劉走後，李小涯對女主播說道：
“我們明天中午搬進來，夠你搬家了吧？”
女主播的頗為感激地看了看他倆，點了點頭。
“謝謝......”
李小涯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
“你搬走的時候，把鑰匙放在一樓茶幾上就行，我倆再看看房子。”
他剛走出門口，唐舟忽然在後麵拉了他一下，指著屋裡說道：
“你看那是啥！”
李小涯順勢望去，女主播的臥室裡，一張電腦桌下麵，擺放著一頂他再熟悉不過的、嶄新的全息頭盔。
唐舟忽然來了興致，問女主播：
“那全息頭盔是你的？”
女主播回身看了一眼，臉上顯出一絲苦澀。
“你也知道這個？我剛買沒幾天，新的，你們要不要，要的話便宜賣。”
唐舟疑惑道：
“你沒用過？”
“用了，就玩了一天，老死，根本沒法玩！”
唐舟笑道：
“這玩意綁定身份的，你用過彆人就用不了了，賣不出去。”
“這樣呀......”
女主播一聽，有些懊惱地說道：
“直播間粉絲都讓我買這個，說這遊戲能賺大錢，可我買完也沒賺到錢。現在好了，賣都賣不出去！兩萬塊啊，虧死了！”
李小涯忍著笑問：
“那你沒再試試，萬一能賺錢呢？”
“我哪會玩遊戲啊，就是一時腦子進水！剛玩了一天就知道我不是那塊料，這不又回來直播了。隻是可惜了我的積蓄，全用來買它了，現在連房租都交不起。”
二人好奇，詢問她到底怎麼回事，通過聊天了解到：
女主播名叫鄭驕陽，二十五歲，比李小涯和唐舟大一歲，現在是一名擁有兩千粉絲的主播。
她高中畢業便輟學打工，這幾年做過足底按摩師、酒店收銀員，還學過舞蹈——鋼管舞，在酒吧跳了一年舞。
打拚了幾年，也沒攢下什麼積蓄，隻能算是勉強維持生活。
近幾年直播行業興起，她終於鼓起勇氣做起了主播，卻已經錯過最初的機會。
現如今各大平台的主播多如牛毛，和她長的一樣漂亮，身材一樣哇塞的大有人在，她並沒有任何優勢，所以賺的錢依舊不多，還是隻能勉強維持生活。
幾天前，正值《幻靈世界》火爆預售之際，她在直播間和粉絲聊天時得知了這款遊戲。
被粉絲一陣忽悠，腦子一熱，拿出這些年省吃儉用存下來的積蓄買了個頭盔。
她聽了粉絲的建議，玩了個牧師，名為“舞女的淚”。
一開始還好，偶爾有人找她組隊，她也跟著混了些經驗。
後來幾任隊友都嫌她不會玩，連加血都看不住，慢慢就不帶她了。
她自己試著玩了一陣子，結果連一個同級彆的怪也打不過，一天下來隻有6級，以及11枚金幣，一氣之下就不玩了。
用她的話說：
我直播一天還能賺一百呢，打遊戲一天隻賺了11塊錢，還不得餓死！
李小涯和唐舟聽得忍俊不禁，又問她，既然沒錢，乾嘛一個人租這麼貴的房子。
她說，她原本不是一個人租，是和四個同樣做直播的姐妹合租的。
後來幾個人都不賺錢，房子沒到期就都陸續搬走各奔前程去了。
隻剩她沒有出路，隻能繼續在這直播。
本來也打算到期後搬走，找個便宜的房子住，臨了卻被忽悠買了頭盔，到現在連租房的錢都沒有了，這才遲遲沒搬。
二人聽到此，心中湧起了一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