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不小啊,這麼嚴的時候還敢帶槍。
他倒想看看北新這邊背後的人到底有多狂,居然敢威脅治保委的人。
悄然間做了一個手勢,遠處的人馬上躲了起來。
李四麟還沒有那麼莽,獨自一人麵對敢來交道口鬨事的這群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
“好,我跟你們走一趟!”
可就在李四麟剛騎上自行車跟著走的時候,一輛汽車風馳電掣而來,就停在李四麟的身前。
挺奇怪的車,也挺氣派,還真不認識這個牌子。
車門打開,一個中年人從車上走下來。
“嘶!”
這中年人衣著簡單,就和李四麟白天扮的那個人幾乎沒有太大的區彆。
七成新的中山裝,略顯老舊可擦拭很乾淨的皮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放在街上並沒有任何的出奇之處!
可是李四麟卻突然間有了罕有的危機感,就如同山中的猛虎遇到了秋季的黑熊一樣。
中年人麵露微笑,伸出右手,
“李四麟同誌你好!”
“你是!”
李四麟和此人握了握,好怪啊。
他能很絕對的判定,這中年人一定是功夫高手,絕不在他之下,甚至還在他之上。
但握手的一刹那,他居然發現這中年人手上並沒有任何的老繭,反而是光滑如玉!
李四麟兩世為人,前世的時候看過不少的武俠小說,一開始還對金老描述的江湖、神功頗為癡迷。
可自從練了搏擊後,反而是一點都不相信。
這一世他苦練八極,但從未有過傳說中的那什麼明勁、暗勁之類的感覺。
呼吸法是有,可最多就是讓人的力氣大一些,感知靈敏一些,並沒有那麼神奇。
可為什麼眼前的中年男人卻有這樣的雙手,要知道不管是練武還是練槍,手上一定留有痕跡。
即便是擁有傳統藥物的鐵砂掌,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中年人鬆開手,微微彎腰,
“鄙人金有諒,他們都是我的人,禦下不嚴,驚擾了同誌,萬分抱歉!”
“哦,他們都是你的人,膽子真不小啊!”
金有諒冷笑一聲,“放心吧,李同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刀疤他再也不會打擾你,永遠不會!”
“如果李同誌還有不滿,請派人去慈壽寺通知一聲,隻要不過分的要求我都答應!”
說完這句話,金有諒再次彎腰示歉,之後上車後按了一個喇叭,這群大漢臉色蒼白,灰溜溜的走了。
望著汽車離開,李四麟十分忌憚,這個人不簡單啊,大漢口中的刀爺,金有諒口中的刀疤一定已經死了。
金有諒殺刀疤肯定不是怕了李四麟,而是畏懼李四麟背後的組織,也就是國家。
國家想要對付一個地下的組織,除非你永遠躲在陰溝裡,否則隻要一露麵,不管是誰,隻有死路一條。
這才是聰明人,可如此果斷狠絕,真的令人望而生畏。
李四麟向來沒有高估自己,可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身手是十分自信的,如今居然有了一絲挫敗感。
姓金,這可是前朝皇族建國後改的姓,難道他真實的姓氏是愛新?
不過這麼樣的一個人物,居然隻是一個開鴿子市的,想不通啊。
而且慈壽寺隻有孤塔,老四九城的人都知道,那裡稍微有那麼點邪門啊。
想不通就不要想,李四麟有一種預感,他和這個金有諒一定還會有交集。
看來自己的功夫還是不到家,最近瑣事纏身,也讓他有所忽略,儘管有槍在身,而且功夫即便練的再高,也不是槍械的對手。
可本事還是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