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曆史不太了解,那一定會讓雨水考大學,中專現在吃香,等過了二十年可就不一定了。
那時候大學生才是最值錢的,不管是提乾還是其他都是如此。
可雨水命不好啊,今年是五九年,她高中畢業六二年,正好趕上老五屆。
李四麟前世的一個長輩就是老五屆,雖然後來還算不錯,可是在那幾年可挺慘。
他那個長輩是津門人,後來愣是分配到昭烏達盟,不是李四麟的家鄉不好,可是比起津門這個直轄市,在發展和前途上明顯有很大的區彆。
雨水正好是老五屆之一,到時候分配到哪裡真的不好說,而且這老五屆你所學的基本都用不上。
清華無線電專業畢業的去供銷社修收音機了。
北大哲學係畢業的去辦公室刻鋼板了!
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這也是一個時代的悲哀。
“你要信我就考中專吧,早點畢業。”
傻柱心裡是挺不想讓雨水選擇中專的,就算是中專再好,可比起大學生還是差了不少。
這年頭誰家要是出了大學生,那真的是祖墳裡冒藍煙了。
但傻柱知道,李四麟這個人看似不著調,但絕對沒有壞心思,對雨水也挺好,雖然不是親妹妹那種,可平日裡也挺慣著的。
有的時候傻柱想要揍雨水兩下子,這丫頭都知道找李四麟擋。
“那好吧,我讓雨水去學紡校!這年頭紡織廠好啊。”
這話也沒錯,可是二十年後呢,或者三十年後呢,破產,下崗,雖然是京城人,該窮一樣窮啊。
何雨水笑嘻嘻的給李四麟倒上酒,
“四麟哥,你彆聽我哥瞎說,你說我去哪好,我就考哪,你不是在科院嗎,我去護校咋樣。”
當然不咋樣了,雨水這孩子真挺不錯的,既然是一個院的,她也叫哥,那李四麟就給她想個好出路。
“考鐵路的學校,畢業了我給你安排到鐵路去,學財務吧,到時候去鐵路財務科。”
“要不然就考財校,我也能幫你安排到其他單位。”
傻柱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口就悶下去,
“四麟,我這可聽你的了!”
前文就曾經說過,鐵路絕對是鐵飯碗,你學個財務也不會把你分到列車上。
就算再差勁,也能當售票員,等到線上購票的時候,何雨水早就退休了。
多了不敢說,一個月退休工資起碼得七八千,即便是在京城這個退休工資也不低了。
何況未來雨水在努努力,這孩子也不笨,混個文憑,一個月一萬多真不難。
隻不過鐵路不是那麼好進的,即便是中專生也是如此。
和李四麟有關係啊,他小叔就在鐵路,還是實權乾部,要一個人太輕鬆了。
畢竟是一個院的,而且上次李四麟受傷的時候傻柱子可沒少忙乎了,起碼幫著做了一個月的飯。
雖然他也蹭點,但人家幫你了,就得還。
現在院子裡日子過得都還行,閆解成也上班了,隻不過是學校的臨時工。
這也是閆阜貴給找的,咋說他也升了點小官,找一個臨時工的工作不是太費勁。
雖然說賺得不多,一個月十五六塊錢吧,但也能混一頓飯,家裡的日子也不再那麼緊巴巴的。
這一家子收入高了之後,家庭氣氛也好了一些,不至於那麼摳門了。
當然也隻是好了那麼一點點而已,閆老摳的性子就這樣,很難有大改變。
秦淮如去了婦聯,再也不用乾累活了,收入其實比以前是少了兩塊錢的,但她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