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盯了他一個月了,人就這麼死了,你說我們抓不抓人。”
路隊點了根煙,一臉的沮喪。
金友文,的確是老金家的人,但在金家連個旁係都算不上,就是一個姓而已。
這廝就是個無賴,放在前清連個紈絝都算不上,最多是個跟班的。
平日裡也就打打零工,喜歡吹牛逼,脾氣也不小動不動就說,
“要是以前你見到小爺得磕頭!”
因為這臭脾氣被處理過多少次,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實在是爛人一個。
和古燕的弟弟有一拚,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人跟蹤。
“他家住在酒仙橋。”
艸啊,一聽這個地方李四麟滿腦門子官司,酒仙橋這個地方不算出名,但有一個地方大家也許會更清楚。
京城798藝術區,後世很多玩各種藝術的都住在這,可是現在卻不一樣啊。
而798藝術區前身是什麼,無線電廠。
前兩年開始投入使用,這裡的重要性無需多說。
路隊也有很多事沒有直接說,這裡麵是有保密的事情,他隻挑了能說的說說,
“我們發現問題後一直安排人緊盯著他,知道這小子沒本事,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他從來不來城裡,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跑到成府路。”
“我們心思著估計是到時候,趕忙跟上。”
李四麟沒有繼續追問為什麼盯梢,這是有紀律的。
“那怎麼打起來的,你們的人在現場應該是最清楚啊。”
路隊點點頭,
“你們治保委那個混小子胡林,和他對象正聊天呢,突然金友文撞上胡林他對象身上了,胡林就罵了一句,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誰推的!”
李四麟馬上問道。
路隊一臉的尷尬,
“中學剛放學,雖然這學校剛成立沒幾年,但加起來也有一百多個學生,那學生放學一哄而散的,根本找不到誰推的。”
李四麟琢磨了一下,“屍體呢?”
“太平間啊,當時胡林嚇傻了,當我們的人擠進去人都沒氣了。”
這很明顯,如果李四麟沒猜錯的話,這金友文來這邊是和人接頭。
大概率是發現這小子有點問題,才盯上他的,想要將接頭的人抓捕。
但李四麟總覺得哪裡有點問題,
“對了路隊,那酒仙橋不是朝陽的事嗎,怎麼你們西城跟上了。”
路隊一攤手,
“是朝陽那邊發現的,可朝陽今年剛合並,人事方麵有些亂,經驗也不足,何況那金友文被那邊的人處理過好多回,進進出出的認識的人太多,總局就交給我們了。”
“而且現在我兼著政保呢。”
也是,朝陽這邊現在屬於郊區,合並來合並去的,的確經驗上差點意思。
他還真不知道路隊在政保還掛著職,現在工安缺少專業人才,掛職並不稀奇。
“路隊,當時金友文腦袋磕馬路牙子上流血了嗎?”
路隊搖搖頭,“沒有啊,咦,四麟你是說?”
李四麟點點頭,
“讓法醫檢查一下吧,我估計沒那麼簡單。”
路隊一拍桌子,
“艸,當時很多人看見,都以為是磕到哪裡了,本打算明早再屍檢,走,去看看。”
李四麟點點頭,這話也是真的,但他不太了解工安這邊的做法,到底會不會屍檢不好說啊。
畢竟不是後世。
二人趕緊走出去,胡梅在外麵等的心急如焚,看兩個人走出來趕緊湊上來。
“胡姐,你找個地方坐一會,彆著急!”
看到李四麟鎮定的表情,胡梅的心也安穩了一些。
路隊馬上安排人通知法醫,對金友文的屍體進行屍檢。
也沒個電話,法醫接近一個小時才到,但也沒有任何的不滿,趕緊換上衣服進去。
李四麟也不嫌惡心,換了身衣服一起進去了。
法醫將金友文的屍體上的衣服脫下來,上下左右仔細認真的檢查著屍體,當翻過來之時,尤其是在看到後腦處,也納悶的咦了一聲。
金友文的後腦中心偏下一點,也就是風府穴有一個小小的紅點。
風府穴是督脈上的腧穴,在醫學裡講這裡麵就是延髓,稍有不慎就會搞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