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來到這間院子的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李四麟看到這個舉動,真的是有些無語,的確這麼做很有禮貌,但平時對彆人也是如此嗎。
他再次告誡自己,不該拿的錢彆拿,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之前培訓的時候他可是見過吳哥的,也是個糙漢子。
如今卻如此謹小慎微,要知道治保委對於這些人而言本該有天生的壓製,如今卻變成這個樣子,有點令人唏噓。
“誰啊!”
院子裡傳來一個相當不客氣的聲音,過了起碼五六分鐘的時間才打開大門。
李四麟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如果是在東城誰要是這麼做,彆說五分鐘,一分鐘他都不等。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出頭的黑瘦男子,但衣著還算乾淨,和李四麟想象中的撿垃圾的不一樣。
現在六月份,天氣雖然已經熱起來,但還沒到光膀子的時候,可這廝就赤裸著上半身,一個大褲衩子,外加一雙拖拉板布鞋。
左側胳膊上戴了塊新手表,身上描龍畫鳳的,還有好幾道刀疤,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睡眼惺忪看了看吳哥,眼皮耷拉著,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個斑馬,吳大隊這麼早有事啊,糧食不。。”
黑刀子這才發現李四麟,終於閉上了嘴,但表情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態度十分的囂張。
吳哥十分為難,他指了指李四麟,
“這是東城的李大隊,找你有點事,老實一點。”
“和兒,呸!”
黑刀子吸了吸濃痰,吐在地上,
“信了你的邪,老子啥都不知道,忙著瞌睡呢!”
話音剛落,李四麟二話不說一嘴巴子就扇了過去,他多大的力氣啊,這一巴掌眼看著就險些把這黑刀子的腦袋扇掉了。
在清脆的巴掌聲下也能聽到嘎巴一聲。
黑刀子整個人被扇飛了,人像個麻袋一般被甩了過去。
一嘴的牙起碼掉了七八顆。
而黑刀子真的感覺自己就要死了一般,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蒲扇大的巴掌砸到了自己臉上。
如同被寬鐵板拍了一下,臉一點知覺都沒有,用滿腦袋冒金星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他躺在地上,一度問自己,我是誰,這是在哪,發生了什麼。
李四麟從懷裡掏出手絹,擦了擦手掌,他看著吳哥十分不滿的問,
“你們這就出這玩意?”
吳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了,打人他也沒少打了,可是突然和暴烈讓他著實有些想不到。
“四麟,快走吧。他們人可不少啊。”
這些人平日裡也很生猛,要不然一個垃圾點可輪不到外鄉人來霸占,全是硬生生的打下來的。
就算是工安在單獨麵對他們的時候也是有點心虛,這些人真是下死手。
哪怕你穿著製服,他們半夜襲擊你也夠嗆。
“尼瑪個侉子,有人打上門,整死他!”
這時候黑刀子才有點清醒,捂著已經腫大的臉破口大罵,一邊罵還一邊衝回屋子裡。
吳哥更害怕了,“四麟趕緊走啊,再不走來不及了。”
李四麟點著了一根煙,“艸,怕他!沈哥,有人動槍就斃了他!”
沈哥嗯了一聲,迅速的從懷裡拿出一把盒子槍,隨時準備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