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局聽完笑了,“李四麟同誌你如此坦誠我也不瞞著你,在我看來不該給你任何資料的,畢竟你和黃大山有直接關係,但既然李公都說了,這有資料,我已經安排人抄了一份,這一點你放心,不會有任何的遺漏!”
他將資料遞給李四麟,“說實話,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合作,希望你能理解。”
其實這樣最好,李四麟對於這個結果一點都不生氣,雙方各行各事,互不乾擾。
他接過材料,“多謝沈局,有機會到京城我請你喝酒。”
沈局也站起來握握手,“公務繁忙,我就不送你了,如果這案子結了,我請你。”
這話裡有話啊,如果黃叔不是叛逃,那大家在一起把酒言歡也未嘗不可,如果黃大山是叛徒,那請的可就不一定是酒了。
李四麟出來後,先定下一個招待所,孔傑那裡的確是安全,但距離城區還有近三十公裡,著實是不方便。
打開資料一看,怪不得調查這個態度呢,是有原因的。
黃叔並不是從塘沽或者新港入津的,而是通過大沽口,調查的人已經看到黃叔下了船,可一轉身就沒了蹤跡。
這一點李四麟還是有很大疑問的,雖然他對調查不喜歡,但也承認他們的能力。
黃叔不是神,沒有外人的幫助是沒辦法脫離視線的。
這一點從後麵的描述中也有說明。
華蘇關係惡化後,津港國際航線銳減,而之前也大都是以人力搬卸為主,也就是俗稱扛大包的。
而當時就在黃叔下船之後,突然間出現幾十個扛大包的人員,他們有意的遮擋視線,這才導致了後麵的事情發生。
調查也根據這一點進行了盤問,甚至抓到了幾個扛大包的,可最令他們奇怪的是這些人矢口否認自己是有意而為之。
總有人說調查是萬能的,但不管是這個時候還是以後,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是很難處理。
尤其是麵對平民的時候,更是如此。
李四麟看到這的時候隻有無奈的苦笑,沈局說的好聽,但這裡麵絕對有沒有寫全。
在扣押幾天後,隻能無奈的放掉這些人,有問題的就是這裡。
調查不可能查不出來這裡麵的事情。
“道爺,你多年前曾經在津門呆過,知道這扛大包的是國營還是個人。”
“四麟,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解放前最大的勢力當屬青幫,其實也是以前漕幫的老人一代一代傳下來的,現在扛大包的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他們的影子,但既往不咎嗎,很多都進了國營。”
“除此之外還有以前天地會的分支洪幫,他們和青幫性質相同,但資助過我們,解放後給的待遇也不錯。”
李四麟之前查到的消息也是如此,津門這個地方其實挺有意思的,尤其是本地混混和“鍋夥”,靠的是耍狠。
“通寶局關”“人形果子”!,這些都是抽死簽,耍狠的手段放眼天下也沒幾個地方這樣做了。
“道爺,幫著聯係一下,你應該是有人脈。”
道爺沒說什麼,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瞅著李四麟,這可把他看迷糊了。
“道爺不方便嗎?”
道爺嘿嘿一笑,
“四麟啊,在彆的地方我肯定比你人脈廣,可是在津門,誰能比得了你?”
這話是怎麼說的,李四麟這才是第二次來這裡,而且上次也是執行任務基本都沒怎麼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