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心裡真的是害怕了,之前的阿湖,欣丫頭,小濤,這欣丫頭去了香江,之後那名額又空下來,還給了自家人。
如今又來四個,說心裡話這些都夠自己虧欠小外甥的了,之前的羊肉,糧食。
彆說小時候護著他,要知道今天這樣,當年四麟要是看上誰家小媳婦長的俊,大舅都敢直接搶回來。
一個娘們算什麼,這話說起來有些不尊重女性,但在大舅心裡這外甥才是親人。
“真沒了啊,要不然就是年紀大的,都三四十歲了,早就成家立業了,要不然就是年紀小的,四麟上次你說了那個丫頭們都去上學,我可聽了,都上學呢。”
大舅這個人哪都好,就是說說就走偏。
“那就行,你看看找兩個,我奶奶那邊找人都費勁,這肯定不能賣啊。”
大舅琢磨了一下,眼睛突然亮了,但很快又有些黯淡,
“四麟,你還記得狼崽子嗎?”
他?李四麟回憶起當年的一些事,狼崽子其實是李四麟的表哥,他爺爺是李四麟姥爺的親兄弟。
但當年因為分家的事情,兩兄弟老死不相往來。
看都是馮家子弟,但他爺爺去世的早,他爹還沒繼承馮家八卦的功夫,隻是稍微會那麼一點。
而馮家真傳在姥爺這,關係那麼僵自然不會傳給他。
這狼崽子是為數不多的敢和李四麟打架的主,但真打不過,但這廝為啥叫狼崽子,是有淵源的。
李四麟想到這摸著後腦勺處的一道傷疤,至今還有些咋舌。
那時候他才七八歲,就在馮家村孩子裡是一霸,誰也不敢不服。
他偷看了狼崽子,不對大名馮宗郎他娘洗澡,被宗郎發現了,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李四麟下手狠,又沒輕沒重把宗郎腦袋開了瓢,胳膊也打斷了。
後來還是大舅上門賠了點錢事情就過去了。
幾個月後李四麟又來姥姥家,半夜上廁所,直接被人用石頭砸到腦袋上了,當場就休克了。
可把大舅姥姥嚇夠嗆,而下手的就是狼崽子。
要不是狼崽子他娘和他爹在門口跪了整整一宿,又看到畢竟是一個祖宗的份上,大舅就要把宗郎帶到山上給埋了。
後來一問才知道,這宗郎自從傷好了之後就一直埋伏,每天晚上都會悄悄出來,在大舅家門口埋伏著。
一埋伏就是兩個月,那時候狼崽子也才九歲。
想到這李四麟越發感覺自己當年不是個東西,做事太缺德了。
“我記得啊,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宗郎,年紀也小漸漸就忘了。”
其實倒也不是沒見過,李四麟也是個不怕死的主,在那之後沒少揍了這宗郎。
漫山遍野的找他,找到就揍一頓,還不是特彆狠,就是讓你疼上十天半個月的,還沒啥大傷的那一種。
告狀都沒地方告去,不過這話李四麟倒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大舅一聽李四麟話語中沒有恨意,心裡也高興不少。
“我說的就是他,你要是可以的話把他帶到城裡去吧。”
這可有點意思,兩家人都已經老死不相往來了,怎麼還能讓他來。
大舅說起了一段李四麟不知道的事情,大舅媽上山摘野菜碰到了野豬,嚇的掉坑裡把腿摔壞了。
結果是宗郎把野豬嚇跑了,又自己跳進坑裡把大舅媽給背上來,愣是從山上給背下去送回來的。
要是晚一晚說不好出啥事呢。
李四麟馬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