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根據李四麟查到的結果,這羅痕輩分可不低啊,雖然愛新家已經徹底隱入世間,可在四九城也是能呼風喚雨。
遺老遺少們還是有不少的,隻是平時都不怎麼敢說出來罷了。
隨便哪個人物站出來說一句話,對付大龍算個屁啊,就是有些人李四麟也得掂量掂量。
羅痕苦笑不語,他寧願出身尋常百姓家,也不願意出身在這個家族裡。
不是因為這個姓氏,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大龍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他再也不會騷擾你。”
李四麟特意將騷擾二字加重了許多,羅痕終於知道眼前這位爺有一雙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問題所在,才用了騷擾二字。
不是隻有女性會受到騷擾,男性也是如此,尤其是這種相貌的人更是如此。
後世在某都你要是看見微胖白臉絡腮胡穿白襪的男人,也許會有躲避的想法,這在某些群體是蘿莉或者禦姐。
可是在往前無論多少年,膚白如雪,肌如凝雪,雌雄莫辨的男人才是某些權貴的最愛。
李四麟還是有些納悶,隨口問道,
“你也是個狠角色,自殘都不假思索,對付一個小混混那不是。。”
羅痕無奈的回答,
“被打怕了,爺多謝您,但這件事彆問了好嗎,我求您了。”
李四麟每一句話都是在揭開他的傷疤,怎麼能好受呢。
可接下來的話無一不是在揭他的傷疤,李四麟也沒有任何客氣,
“要臉就當初不要命,想必你要是這麼做沒人敢對付你。”
這話一點都不客氣,讓羅痕的臉變得陰晴不定,過了大概幾分鐘他才點頭,
“爺,您儘管問。”
“彆叫爺,我沒那麼大的侄子,新社會叫我李隊長就行,我問問你,認不認識華彩兒。”
聽到這個名字,羅痕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幾滴眼淚落了下來,輕輕的說道,
“她真的做到了!”
李四麟馬上打起了精神,他終於摸到了事情發生的根由。
“說!”
“華姨是個好人,當年和我娘都是。。。”
原來羅痕的娘和華彩兒都是雲香閣的頭牌姑娘,而雲香閣是當年京城最有名的妓院,與蒔花館並稱為京城兩大輕吟小班。
當初在四九城,妓院分這麼幾種,最頂級的叫輕吟小班,多是清倌人,也是就是傳說中賣藝不賣身。
第二種叫茶室,某些姑娘是可以留宿的,第三種叫下處,所謂下處也就是中產或者中產偏下去的地方。
最低檔的叫做流鶯,再往下那就是傳聞中的半掩門子了。
雲香閣當時壓製蒔花半頭,也因此埋下了隱患。
所謂輕吟小班裡的賣藝不賣身,也不是絕對,當初羅痕他爹不也拿下了羅痕他娘,儘管叫清倌人也生下了羅痕。
按理說當時前朝王室這種事實在是太多了,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生下孩子可就不行了,這也是愛新家族不認羅痕的原因。
而華彩兒也和當年的韓大師情投意合,那時候韓大師在四九城也是頂尖的名角,不過想要從雲香閣裡將華彩兒贖出來還不夠資格。
但不知道為什麼華彩兒懷了孕,雲香閣還放她一馬。
可惜,孩子剛出生就丟了,羅痕回憶道說,
“當初華姨性格比較強勢,屬於睚眥必報的性格,在加上唱曲唱的好,舞也是曼妙,有很多大官人喜歡,那時的華姨依仗著這些可是沒少對蒔花的姑娘們出手進行打壓,她懷疑自己的孩子就是被這些人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