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三阻四後,李四麟他們三個人還是回去了,一人就喝了一碗湯,吃了一個窩窩頭而已。
李四麟還準備偷摸吃個雞蛋呢,可一群人睡在一起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時間,隻能生挺著了。
就在他準備用睡眠來抵抗饑餓的時候,那日蘇並沒有休息,而是還在附近尋找著。
那日蘇彆看歲數不小了,可心氣還是很足的,尤其是今天白天李四麟問過他想不想去京城。
如果是年輕時的那日蘇肯定是拒絕的,他是草原的孩子,從草原出生,也會死在草原上。
可現在他有孩子,如果孩子特彆健康也就罷了,但他的小兒子才十一歲。
卻得了病,白內障,在現在一種很難治愈的病,而且目前在內蒙,絕大多數都是蒙醫和中醫。
當地的名醫他都找過了,對這種病很難起到很好的效果。
而手術也不是不行,巴圖也幫他問過當地以及內蒙最好的醫院,術後的康複很難保障。
目前隻有京城和魔都對這種手術有一定的把握,而且花費巨大。
報銷製度倒是有,需要先行墊付,如果你去京城那更是麻煩。
原本那日蘇已經失望了,但自從李四麟來了之後他內心的希望又重新被點燃。
他原本不知道科院什麼地位,巴圖告訴他後更是希望增加,今天李四麟話裡行間的意思他也能聽得明白。
如果自己去了京城,起碼李四麟能保證去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
而且還能給他一個編製,甚至給他大兒子一個學徒工的工作。
打獵好嗎,也許在外人看來是一個多麼舒服的工作,可真是讓他們去,才會知道這到底有多辛苦。
這一切是需要拿本事來換的,李四麟不是聖人,雖然叫那日蘇師傅,可那日蘇心裡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之所以那麼用心的教李四麟箭術,就是想讓他幫忙找醫院,這個其實不需要他去京城,李四麟也能做。
但待遇可就不一樣了,他必須拿出自己真正的本事來換取一個未來。
所以為了自己的兒子,在彆人休息的時候他也在拚命的尋找線索。
對方很謹慎,要知道馬匪最怕的就是大部隊追到自己的老窩去,所以他們在隱藏行蹤,銷毀線索這方麵做的特彆好,這是他們看家的本事。
即便是在雪地上也能消除痕跡,或者做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線索來胡模擬。
雖然偶然也找到一些線索,但根本沒法證明就是這些人留下的。
黃天不負有些人,已經是淩晨了,大家都睡著了,而那日蘇興奮的找到李四麟。
這時候李四麟早就進入夢鄉與各路黑白黃女人遊戲玩耍,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突然被吵醒,這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啊,可當他看到一身白色,眉毛胡須都已經結了霜的老師傅,那訓斥的話是真的說不出口。
他也明白那日蘇為什麼這麼拚命,當爹的為了自己兒子,哪怕是死也無怨無悔。
當然某些特例,像雷某不在其內。
“四麟,你看這煙頭。我是在雪坑裡找到的。”
這也算是幸運吧,那日蘇找了起碼有三四個小時,還是沒有線索,倒是沒有灰心,隻是準備明天繼續。
絕大多數男人睡覺前都要撒泡尿,那日蘇也是如此,隨便的找了一個旮旯尿了一泡。
他身體好,喝水也多,尿量也足,直接在雪地裡衝出一個坑。
而這個煙頭就是在坑裡找到的。
當李四麟聽完這句話,惡心的夠嗆,因為那煙頭就在他的手中。
最主要的是他還湊近看了看,怪不得有股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