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麟過去後,馬老剛要指著地麵說什麼就被他打斷了。
不是李四麟不禮貌,而是馬老說話總是有個小問題,就是從根據到理念最後才得出結果。
前麵的話對於有心學習足跡鑒彆的人而言是至理名言,是真正的大道。
可對於李四麟這種不學無術的人來說,那就是天書,啥也聽不懂的天書。
而且前麵的理論起碼有近十分鐘,他受不了。
“馬叔,咱直接說。”
馬老也不在意,直接說出結論,
“李芬曾經在這裡站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二十分鐘,而且根據站姿分析她是在和人交談。”
“之後李芬是上了船,而這個人是去東北方向,年齡在五十歲以上,身高一米六五左右。”
李四麟好奇的問了一句,“會不會是船夫?”
馬老唉了一聲,這不是歎氣,而是無語,李四麟哪都沒問題,人更是絕對的好人起碼在他心中是這樣。
要不是這小子,他估摸還放羊呢,即便不去放羊留在昭烏達盟估計也最多拿一個月三十塊錢的低工資。
而現在一個月近百元,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可這小子是真的不學無術啊,說話倒是可以但隻要是關於一些專業的技術和知識絲毫啥也聽不懂。
“李芬沒有帶行李,江邊沒有船夫下船的印記,所以李芬是從這。”
馬老指了一個地之後說道,“跳上船的。”
這距離也不是很誇張,大概一米五的距離,以李芬的身手可以說是很輕鬆的。
“秦哥,你帶著其他兄弟在這裡盯著,許局咱們跟著這足跡追過去,看看到底是誰?”
李四麟簡單布置了一下,讓馬老的一個徒弟沿著足跡向東北方向追去。
還沒等走幾步,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四五個人從不遠處急速走來。
“前麵誰啊,我是青蓮公社書記老李。”
許峰馬上迎了上去,“李叔,你怎麼來了。”
李四麟借著月光和車燈向來人方向望去,是一個其貌不揚的老爺子。
個子不高,和之前馬老描述的基本差不多,下身是一個自己染的破大褲衩,上衣是個汗衫,冽著懷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身體。
嘴裡叼著一個旱煙袋,光著腳,看起來很普通,可雙眼時不時的露出一絲精光倒是讓人覺得這老漢有些不凡。
“小許子,小秦子你們是不是找那個叫李芬的老娘們啊。”
秦局和許峰都有些尷尬,不過以這老爺子的身份喊他們三孫子也得聽著啊。
“李叔,你知道他們去哪了。”
老爺子嘿嘿一笑,沒吱聲。
李四麟琢磨了一下,他還是真不懂這老爺子啥意思。
許峰無奈的看了一眼秦勇,小聲嘀咕道,
“這個你可得給我們報銷啊。”
秦勇也隻有苦笑著點頭。
許峰一擺手,綿市的兩個工安從解放車上吭哧吭哧的搬下兩袋子紅薯,兩袋棒子麵。
李四麟心想怪不得出發前他看了一眼,還以為是路上要做飯呢,沒想到是啊,是應對老爺子的勒索。
“那小婆娘功夫不賴啊,還挺小心的,我和她扯了一會,等到船來了奔著涪江就走了。”
“老漢我也走了,不過是躲起來了,那船大概兩炷香後返了回來,奔著上遊去了。”
許峰這下滿意了,知道奔著上遊走就好,起碼是個方向啊。
他剛要走李四麟攔住了他,和他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