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是撫恤金,現在每名工安因公犧牲,以京城為例,一次性補給二百元,家屬按月領取15至20元。
非因公犧牲,一次性補給150元。
這個數字不算太低,肯定比農村要好很多,但這可是大家的戰友啊。
而且如果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那一種,這個錢肯定是不夠的。
一般每個所裡都會存一部分,其實算算也沒有多少,無非是做飯的時候多做一點,給戰友的家裡送過去。
你要說有多少錢也是扯淡,就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其實就是所裡的小金庫,要是沒有這些事就年底想辦法多搞點福利。
但無論你怎麼說,這個錢的來源都不清楚,去向也不好說。
如果硬要找茬的話這就是問題。
“那曉東是因為什麼和他們吵起來。”
治保委其實也有這方麵的問題,但總的來說不多,這話有些難說出口,因為治保委九成以上都是臨時工。
說難聽一點死了也就死了,京城算是不錯的了,還給個一百多塊錢。
除此之外就是街道會想辦法給犧牲治保委同誌的家屬多分配點零活了。
“就是查賬,曉東傷剛好,這不剛上班嗎,對方要拿賬本,他說了等你回來上班,他還沒履職呢,結果就吵吵起來了。”
“就這麼點事就被處分了。”
陳姨也是歎了一口氣,“不算處分,就是通報了一下,不計入檔案了,四麟你可壓住火,這群人來勢洶洶啊。”
李四麟明白了,他按下心中的火氣,
“多謝陳姨了,我先走了。”
到了區裡辦公樓,剛到二樓就聽見曉東那破鑼嗓子,
“你丫的真尼瑪操性,我們李處沒上班呢,著尼瑪了b急啊!”
對麵的聲音也不小,
“你這個小同誌怎麼張口閉口就是臟話啊,怎麼教育的。”
李四麟知道要出事,說話的這人很陰啊,這話裡沒臟話,但就是說曉東沒家教唄。
曉東也是個暴脾氣,李四麟親眼看著他擼起袖子就要乾。
“佟曉東,乾什麼呢,回去。”
李四麟喊了一嗓子,曉東一聽是李四麟的聲音,也壓下了火氣,帶著幾許委屈說道,
“李處,他們。”
“行了,我知道了,我來處理。”
李四麟大踏步的向前走過去,看著這個所謂政法小組的成員,一共是兩男一女。
這兩個男的個子都不高,也就勉強一米七的樣子,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年紀,普通人,而這個女的也就一米六五左右。
長的倒是還可以,但那雙狹長的眼鏡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而白眼珠多黑眼珠少更是加深了這種印象。
年紀不會太大,二十七八歲吧。
這三人他都沒見過,應該是從其他區調過來的。
“你就是李四麟吧,這段時間去哪了。”
說話的正是這個女的,聲音略顯尖銳,普通話很標準,但能聽出一些魔都的口音。
李四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首先請你出示你的身份,你的級彆,其次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詢問這個問題!”
“你確定要知道嗎!”
這兩個男的明顯有些不服氣,還沒等開口就被這女的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