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下這次押了五十萬,結果和之前沒什麼區彆,又錯了。
反而是李四麟,他也不押那些稀奇古怪的,反而就押大小,再次押中。
鬆下現在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心裡很清楚,隻要自己下了桌,用不了半天時間葉汗就你能想到辦法反製。
用更厚的墊子,換骰盅的材質,這些都是最簡單的對策。
要知道這次他們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事先安排了賊船上的內應,拿到了骰盅和骰子的數據。
專門一比一的複製,還特意訓練了很長時間才有這麼充足的把握。
而且今天已經提前說好,除了陳麗之外誰也不能下桌。
鬆下知道自己必須拚命了,要是輸了這五千萬港紙,山口組不會放過他的。
而前世的鬆下就是敗在葉汗手下,損失三億鬼子錢,在此之後沒少被人折騰了,導致半身麻痹,還被醜國的轟炸丟了右腿。
再厚跑到陳麗的賭場搞事,被人捅穿了耳膜,切斷了雙手的拇指和食指。
下場格外的淒慘。
眼下輪到他進退兩難了,其實此時他的確是慌亂了,如果他能平複情緒自然會發現一件怪事。
李四麟的手指頭是換著在桌子上敲擊的,而且每隔一會都會換。
而且他的正確率高的驚人,平均每三把中就有兩把勝利。
葉汗也發現了這個原因,他心中現在隻有感激。
彆看李四麟在這段時間裡已經卷走了數百萬港紙,可他隻是玩大小,葉汗發現了李四麟才是變數。
應該是他搞得鬼,但具體是怎麼做的那就猜不出來了,而且他能肯定李四麟絕對能猜得出點數。
多了不用,隻需要押對幾把,那賭船就會大出血。
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而且與此同時鬆下一郎的五千萬港紙隻剩下兩千多萬。
扣去李四麟賺的,那賭船還能剩個兩千多萬呢,哪怕是何先生和葉汗眼裡,這也是一筆恐怖的收入啊。
漸漸地,鬆下陷入了瘋狂,他的雙耳動的頻率減緩了許多,而且每一次動都能感覺到他的臉在抽搐。
這是疼的,因為此時鬆下的雙耳已經受損。
但他不得不繼續。
人總是這樣,越賭越輸,越輸越無法控製自己。
他也是瘋了,每一把都是一百萬港紙,可是接下來的十餘把他隻猜對了一把雙骰組合,
雖然這一把讓他收回了一千萬港紙,但坐在他旁邊的李四麟已經看到他的雙耳裡有著淡淡的紅色。
耳膜破了。
如果鬆下此時停下來,也許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還能恢複正常,甚至還能像以前一樣繼續在賭場大殺四方。
可他根本停不下,也許是勝利讓他覺得自己找到了規律,連續兩把每把少則二百萬,多則五百萬。
可惜一把都沒贏!
他還要繼續下注,但發現自己隻有不到三百萬港紙的籌碼了,而此時的李四麟身邊則是壘著千萬籌碼。
葉汗根本不會給鬆下任何機會,繼續麵無表情的搖動著骰盅。
每一次晃動,每一次聲響都像是催命的鈴鐺一樣,讓鬆下臉色越發慘白。
終於,他輸光了最後的一個籌碼,而雙耳內的血漬也滲了出來。
加上那血紅的雙眼,根本就不像人了。
他癱坐在椅子上,不斷的質問,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到底是賭神,哪怕是現在這樣還是有著超過常人的敏銳,他也終於恢複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