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
殷宅？
這是那座陰宅！
老常反應過來後，很快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才能離開。
但因為知道有時雨在，其實還真不怎麼擔心。
反而，既然有機會來到這裡，不如好好看看這裡當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親眼見過，總比道聽途說，或者胡亂猜測來得跟準確。
還沒等老常將自己的思緒理清楚，一名老者……說是老者，其實也就跟他原本的年紀差不多而已，從下人的稱呼裡能聽出來。
這人是他的父親，也是殷家的大老爺。
至於旁邊那個婦人，就是大老爺的妻子。
不過老常也許不是什麼絕頂聰明，卻不缺生活常識，搞清楚基本的關係後，雖然沒有人提起，但他也能看得出來。
爹是他的爹，這位大太太卻不是他的娘。
大老爺和大太太領著三名大夫進屋，“快，給我兒瞧瞧，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常也不抗拒，畢竟他是在眾目睽睽下死而複生，這事兒是怎麼都掀不過去的，倒不如踏踏實實的配合。
反正不管他們問什麼，他都說不知道就是。
幾名大夫依次看過後，都說著奇了奇了。
“大老爺，之前六少爺的脈象的確已經病入膏肓，呈現出死脈之兆，但現在不但已經完全恢複了生機了，而且連從前那種病症，都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老朽行醫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著這種怪事！”
這名大夫也是當地的名醫，是大老爺特意讓人從鎮上請來的，前段時間，也一直負責六少爺的病情。
殷家人對他應該很信得過。
老大夫說六少爺已經好了，全家上下沒有一個質疑的。
老大夫又多說了一句，“不過大老爺不要著急，待老朽再細致問問。”
“六少爺，你現在，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老常抬頭看著老大夫，“我……沒什麼不舒服，不過，他們是誰啊，還有，我這是怎麼了？”
說完這話，老大夫又這裡看看，那裡瞧瞧，“六少爺這是得了失憶的毛病，不過沒有什麼大礙，的確是已經好了。”
老常沒吭聲，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
反正有了失憶這個名頭，後續不管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那也都是正常的嘛。
殷家人並沒有跟他多說什麼，看過大夫之後，又呼啦啦全都走了，隻留下一個下人裝扮的書童在身邊伺候著。
“小九，為什麼娘看起來不太喜歡我的樣子，是我做錯了什麼嗎？”老常雖然一把年紀了，但這會兒卻把無辜少年郎的模樣演繹得極好。
雖然他已經看出來了，大太太並不是他的生母，但是不耽擱他借此套話啊。
小九聽到這話也是笑了，“六爺您忘了事兒，大太太可不是您的母親，您回了老宅，她比誰都不高興，不為難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