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時雨也不廢話,抬頭看向常拾音,“小夥子,最近睡得不好吧,做噩夢?”
聽到自家老爹喊大師傅的時候,常拾音就已經很不滿了,他一個生在國旗下的人,根本就不信這些東西。
可聽到時雨的話,常拾音還是愣了一下,下意識就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你做噩夢,還知道你夢裡的那個人,已經離你越來越近了。”
時雨語氣淡得很,還帶著點兒小姑娘特有的活潑。
但說出口的話,直接讓常拾音出了一身冷汗。
之前他還覺得是自家老爸多嘴,自己家的事都往外說,但一想到那個噩夢……儘管心裡還是不信,常拾音還是坐了下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警告你,我爸信那些東西,我可不信,少說什麼模棱兩可的東西來忽悠人。”
“哦,你不信,那你咋不走啊。”時雨眨巴著眼睛看著常拾音,笑得漂亮極了,“門在那兒呢,慢走。”
常拾音被懟得臉都紅了,半天都說不出話。
還是老頭拿起筷子往他頭上敲,“老子警告你,這位是真有本事的大師傅!再胡說八道,老子扒了你的皮!”
常拾音還是不服氣,但他也真的沒想走。
那個噩夢,真的太奇怪了。
不過時雨本來也是開玩笑,看在大包子的麵子上,她也不會為難這對父子。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那是一個大包子,可比一滴水多得多!
“行了行了,老爺子彆動氣。”時雨笑著拉了一把,才又看向常拾音,“說說吧,你那個噩夢。”
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常拾音大夏天的打了個冷顫,“說起來,快有四個月了,有一天晚上,我突然就做了個夢。”
“夢裡有個女人。”
短短幾句話,常拾音喝了好幾次水,時雨隻是看著,不打斷也不催促,隻等著他說。
“一開始,那個女人隻能遠遠看到個影子,遠遠的站在小區外的路燈下麵,連臉都看不清,我也沒當回事。”
“第一次做完了這個夢之後,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再夢到過,但兩個月前,那個女人又出現了,明明第一次還是在大路上,第二次就到了我住的那個小區裡……”
彆說常拾音害不害怕,就是老爺子臉色也嚴肅起來。
做夢不是什麼稀奇事,但能把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嚇得冒冷汗,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夢。
“然後就是第三次,那是在一個半月前,那個女人,已經到了我家彆墅門口,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我知道,她在看著我,就站在我家門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
“後來我做夢就越來越頻繁,基本一個星期就會夢到一次,最近一次,那個女人已經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我能感覺到……再有一次,再有一次,她,她就會出現在我麵前,她一定會殺了我!”
時雨沉默了一會兒,手指輕輕敲在桌麵上,“聽說過五通神嗎?”
“誰?”常拾音明顯還沒從驚懼中恢複過來,眼神有點茫然,“華光大帝那幾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