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都呆住了。
他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不然也不會讓時雨輕而易舉就把那些困住的魂魄給超度了。
可就算是技不如人,這也過於誇張了些吧!
“玩水?”時雨輕笑了一聲,“老娘是你祖宗!”
隨著時雨的話音落下,河伯感覺自己的全身都開始疼,是那種密密麻麻的,仿佛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在咬你的那種疼痛。
等河伯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身上的每一滴水都在不受控的變得滾燙,那種細密的疼痛彙集在一起,瞬間讓他所有手段都無法再施展。
“啊!”
一聲嚎叫不受控的溢出,河伯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連我的身體都可以控製!”
然而時雨一句話都沒說,她隻是定定看著麵前的河伯,隻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河伯身上的痛疼感也在成倍數的增長。
慢慢的,他也完全失去了質問的力氣。
隻能雙手雙腳匍匐在地上,身上的水氣也在高溫中不受控的往外蒸發。
可河伯的本質就是水鬼啊,對於河伯來說,水就是他的魂,一旦身上的水氣都被蒸發乾淨,那麼他離魂飛魄散也就不遠了。
時雨往前走了兩步,抬起腳踩在了河伯的後背上,“剛才你說話的語氣,我很不喜歡。”
“現在可以好好跟我說話了嗎?”
溫和中,甚至帶著幾分俏皮的語氣,讓匍匐在地上的河伯控製不住的抬起頭看了一眼。
然而他看到的,隻有一張明媚的笑臉。
對方將他絕對壓製著,甚至沒有表現出一絲吃力,這也就意味著,對方有絕對的能力讓他魂飛魄散,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選擇這樣做。
“對……對不起。”
河伯沉聲道歉。
時雨也把腳抬了起來。
雖然她很清楚,河伯道歉不是真的因為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最近她有點沉迷看小說,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哪兒看的,反正看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一下就被她給記住了。
“起來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好幾個小時,也許隻有幾分鐘而已,河伯終於感覺身上的痛感減輕了一些。
這才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看向時雨的眼神中依舊帶著不忿,可再不敢輕易說出不敬的話,“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時雨翻了個白眼,“行了吧,你就是認定了我並不想取你性命,才敢大言不慚的說這種話,如果我是真的想要殺你,恐怕你比誰都慫得快。”
“做好人真難呐,做一個好人,就注定不會濫殺無辜,所謂的原則,反而給了你這樣的蛀蟲可乘之機,嘖嘖嘖,真是讓好人寒心。”
河伯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沒有回答時雨的話,隻是冷哼一聲,“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時雨笑了一下,朝著河伯勾了勾手指,“跟我來。”
“你要感謝自己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程度,不然今天,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許願池中,害死那些人的的確不是河伯,他所做的,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