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修士洞府之內,幽靜的石室之中,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藥香與……一絲若有若無的、名為“情愫”的曖昧氣息。
風行烈緊緊地擁著懷中那具溫香軟玉般的嬌軀,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獨屬於她的清冷花香,以及……她那環在自己背上的、雖然柔弱卻又無比堅定的手臂,他隻覺得,自己那顆總是為了劍道而狂熱跳動的心,在這一刻,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圓滿。
柳如煙將臉頰輕輕地貼在他那雖然隔著衣衫,卻依舊能感受到炙熱溫度的胸膛之上,聽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那顆總是被冰冷包裹的心,早已化為了一灘春水。
原來……這就是被人用生命守護著的感覺嗎?
原來……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相擁著,誰也沒有說話,仿佛要將這劫後餘生的片刻溫存,永遠地刻入自己的靈魂之中。
而就在石室之外,那幾名負責守護的風行劍宗和百花穀弟子,正透過那半開的石門,一臉緊張又八卦地向裡麵偷看著。
“哎……你們說,風師兄他……這次能開竅嗎?”一名風行劍宗的弟子,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同伴,壓低聲音問道。
“難說哦,我們家少穀主,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風少主那木頭性子,怕是……”一名百花穀的女弟子,有些擔憂地搖了搖頭。
就在他們竊竊私語之際,石室之內,柳如煙終於有些不自然地,輕輕推了推風行烈的胸膛,聲音如同蚊蚋般,帶著一絲動人的羞澀:“風……風師兄……你……你該放開我了……你的傷……”
風行烈聞言,這才如夢初醒般,有些戀戀不舍地鬆開了手臂。他看著眼前這個因為自己的唐突而臉頰緋紅、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那顆“木頭”腦袋裡,第一次,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他要她!
他要這個女人,成為他風行烈此生的……唯一!
他深吸一口氣,那雙總是銳利如鷹的虎目,此刻卻盛滿了前所未有的、炙熱的、滾燙的深情。他看著柳如煙,用一種無比鄭重、甚至……帶著一絲緊張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
“如煙,我……我喜歡你!”
他說的,是“喜歡”,而非“心悅”,也非“愛慕”。這是他風行烈能想到的、最直接、也最能表達自己心意的詞語。
“哇——!”
石門之外,瞬間響起了一片壓抑不住的、充滿了驚喜的抽氣聲!
“天啊!風師兄他……他真的說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風少主對我們少穀主有意思!”
弟子們的議論聲雖然不大,但還是清晰地傳入了石室之內,讓柳如煙那本就緋紅的俏臉,瞬間紅得如同要滴出血來一般。她下意識地便想彆過頭去,不敢再看他那雙仿佛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炙熱的眼眸。
風行烈見她不語,還以為是自己太過唐突,嚇到了她,再加上外麵弟子的起哄,更是心急如焚,連忙有些笨拙地解釋道:
“我……我知道,我以前……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總說一些惹你生氣的話!我……我該死!我混蛋!”他說著,竟真的抬起手,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石室中回蕩,也讓門外那些準備繼續起哄的弟子們,瞬間噤了聲,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你……你做什麼?!”柳如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伸出手,抓住了他那還要繼續“自殘”的手臂,聲音中充滿了又氣又急的嗔怪。
風行烈抓著她的手,將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掌心,眼神炙熱而真誠:“如煙!你聽我說完!”
“以前,我隻知道練劍,隻知道追求那無上劍道!我以為,男女之情,隻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
“可是……自從遇到了你,我才知道,我錯了!大錯特錯!”
“看到你,我的心會亂!看不到你,我的心會慌!你開心,我便覺得這天地都明亮了幾分!你皺眉,我便覺得這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
“尤其……尤其是這次,看到你為了救我而身受重傷,我才知道,這世間……沒有什麼無上劍道,比你的安危,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