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看到她眼中那絲對未來的期盼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對自己的依賴時，他所有的失落，又在瞬間，化為了……最純粹的、發自內心的欣慰與……祝福。
他對著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點頭的動作，很輕，卻又……很重。
那是他對她未來的祝福，也是他對她選擇的支持。
緊接著，他又緩緩地，搖了搖頭。
那搖頭的動作，很慢，卻又……很堅定。
那是在告訴她：婉兒，你的路，你自己決定，不必……再來征詢我的意見。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師兄……永遠都會在你身後。
李慕婉看著他那“點頭又搖頭”的動作，看著他那雙充滿了欣慰、失落、祝福、以及……無儘溫柔的眼眸，她的心，猛地一顫。
她懂了。
她全都懂了。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但她的臉上，卻綻放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燦爛而又堅定的笑容。
她轉過身，重新麵向那位依舊在悠然品茶的丹閣閣主丹辰子，然後，對著他，鄭重地，再次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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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前輩厚愛，晚輩李慕婉……願意！”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充滿了不容置喙的決斷。
丹辰子聞言，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滿意的笑容。
“好。”
然而，李慕婉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笑容，微微一滯。
“不過，”李慕婉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眸，直視著丹辰子，不卑不亢地說道，“晚輩……還有一個條件。”
“哦？”丹辰子挑了挑眉，似乎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晚輩可以拜入蓬萊仙島，成為您的核心弟子。”李慕婉的聲音，異常的堅定，“但是，必須要等……此次試煉，徹底結束之後。”
“在此之前，我，李慕婉，依舊是洛河門的弟子。我要……與我的師兄，與我的這些同門，一同參加完這最後的試煉。”
“我要……憑我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地，走到最後！”
“我希望，我未來進入蓬萊仙島，並非是因為前輩您的‘欽點’，而是因為……我李慕徒，有那個資格！”
她的話，擲地有聲，回蕩在這寂靜的山巔之上！
丹辰子看著眼前這個身形略顯單薄，脊梁卻挺得筆直的少女，看著她那雙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充滿了自信與驕傲的眼眸……
他沉默了。
許久，許久。
他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個‘憑自己的努力’！好一個‘有那個資格’！”
他的笑聲之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欣賞與……極致的滿意！
“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
“心性、天賦、悟性、乃至……這份重情重義的擔當……你，都遠超老夫的想象！”
“好！”丹辰子猛地一拍石桌，朗聲道，“老夫……便答應你！”
“老夫便在此地，等你！待此次試煉結束，老夫……親自為你開啟通往蓬萊仙島的……登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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