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緊趕慢趕，結果……竟然會是這麼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結局？！
他看著丹辰子那副“我也沒辦法”的表情，那顆總是能算儘蒼生的、聰慧無比的腦袋，在這一刻，也……徹底地，陷入了宕機。
蓬萊仙島，思過壁
所謂的“思過壁”，乃是蓬萊仙島，一處專門用來懲罰那些犯了錯的核心弟子的地方。
這裡，位於一座仙峰的背麵，終年被陰冷的罡風所吹拂，靈氣稀薄，環境惡劣。
在那光禿禿的、如同鏡麵般的黑色山壁之前，兩道身影，正……一臉“愁苦”地，盤膝而坐。
不，準確地說，是一人一龍。
“哎喲喂！疼疼疼！瘋婆子！你……你再敢揪本座的龍須，本座……本座就跟你拚了！”
一條隻有手臂粗細的“小黑蛇”，正被一個看起來如同少女般的青衣女子，拎著尾巴，在半空之中，來回地，當成鞭子一般，瘋狂地輸出著。
正是青瑤長老，和……龍殤。
“拚了？嗬嗬……”青瑤長老一邊“輸出”，一邊冷笑道，“就憑你現在這剛剛恢複到元嬰後期的修為？連本仙子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還敢在本仙子麵前逞威風？小泥鰍，本仙子勸你，還是……老實一點為好！否則……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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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個……蠻不講理的瘋婆子！”
“你說誰是瘋婆子？！”
“就說你！怎麼了？！”
“好啊你！看打！”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在這本應是莊嚴肅穆的“思過壁”前，打鬨了起來。
而李慕婉，則對身旁這“雞飛狗跳”的一幕，充耳不聞。
她隻是，正襟跪坐在那冰冷的、光滑的黑色山壁之前，雙目緊閉，神色……肅然。
她在……思過。
但，她思的，並非是自己“膽大包天，煉製神丹”之過。
而是……
那個，連師尊和師叔，都諱莫如深的、關於龍殤前輩的……最終的“因果”。
終於，在青瑤和龍殤，鬨騰了將近一個時辰，都有些累了之後，李慕婉，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她轉過頭，看著那個正氣喘籲籲地，坐在自己身旁，一臉“生無可戀”的青瑤師叔，和……那條正盤在她頭頂，用尾巴，偷偷揪她雙丫髻的“小黑蛇”。
李慕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認真。
她看著兩人，一字一句地，輕聲問道：
“師叔。”
“龍殤前輩。”
“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
“那所謂的‘因果’，那足以……讓整個蓬萊仙島，都為之忌憚的‘後果’……”
“到底……是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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