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無殤那番充滿了“神棍”氣息的、關於“魔神轉世”的“坦白”,清晰地傳入萬蛇老祖的耳中時,那九顆猙獰的人頭蛇首,在經過了短暫的錯愕之後,竟……不約而同地,爆發出了一陣,足以讓整個星係都為之震顫的……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魔神轉世?!還是……第七十二魔神?!”
“小娃娃!你……你可真是……要把老夫給笑死了!”
萬蛇老祖那九雙渾濁的蛇瞳之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看白癡般的譏諷與……戲謔。
他活了數萬年,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什麼樣的謊言沒聽過?
眼前這個小娃娃,死到臨頭,竟然……跟他編起了這種,連三歲孩童都不會相信的……神話故事?!
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
他決定,不急著殺他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有趣的小娃娃,還能……“編”出什麼花樣來。
於是,萬蛇老祖,竟真的……極其“配合”地,用他那沙啞的聲音,怪笑道:
“哦?原來……是第七十二魔神大人當麵啊!失敬,失敬!”
“那……老夫,倒是有個疑問了。”他的眼中,閃爍著殘忍而又貪婪的光芒,“老夫若是,將你這‘魔神轉世’的元嬰與神魂,都……吸收煉化了。”
“那……是不是,就能……代替你的位置,成為……新的第七十二魔神了?”
“桀桀桀桀……”
他再次,發出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充滿了無儘貪婪的笑聲。
然而,夜無殤,在聽到他這番“配合”的言語之後,非但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在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又賭對了。
這個老東西,生性殘忍,最喜歡……欣賞獵物在臨死前的絕望掙紮。
自己越是“掙紮”,他……便會越興奮,也……會拖延越長的時間。
而自己,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夜無殤看著眼前這個,在他看來,已經是一具“屍體”的萬蛇老祖,臉上,露出了一個,更加“高深莫測”的、充滿了“神之憐憫”的表情。
“唉……”
他再次,長長地,歎了口氣,那副模樣,仿佛是在為一條,即將因為自己的“無知”,而走向毀滅的……可憐蟲,而感到惋惜。
“愚蠢的凡人啊……”他的聲音,變得愈發縹緲,愈發……充滿了“神性”。
“你以為,‘魔神’之位,是靠‘吞噬’,就能得到的嗎?”
“膚淺!實在是……太膚淺了!”
他搖著頭,那眼神,充滿了對“井底之蛙”的鄙夷。
“我告訴你!我等七十二柱魔神,乃是……混沌初開之時,由‘無上天魔主’的……七十二滴本源魔血,所化!每一尊魔神,其神格,都與天地間的某一條‘魔道法則’,相互綁定,獨一無二,不可取代!”
“你吞噬了我,最多……也隻能得到我這具,轉世之後的、早已被削弱了億萬倍的皮囊罷了!”
“而我那與‘噬魂法則’相綁定的‘不朽神格’,則會在我隕落的瞬間,回歸於……無上天魔主的座下,等待著……下一次的輪回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