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浩瀚的、充滿了空間法則之力的魔氣,再次將天魔殿那威嚴的殿門包裹,帝釋天那如同神魔般的身影,便已然,帶著夜無殤,以及那被水火二使死死壓製住的萬蛇老祖,重新……回歸了這片,屬於他的無上魔域。
“殿主!”
“恭迎殿主回歸!”
守在殿外的護宗長老們,在看到帝釋天安然歸來之後,皆是暗自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恭敬地行禮。
“將此獠,押入‘九幽水牢’的最深處。”帝釋天看都懶得看那如同死狗般的萬蛇老祖一眼,隻是對著身後的水火二使,淡淡地,下達了命令,“用‘化魂鎖’鎖住他的神魂,廢掉他的魔功。沒有本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讓他死了。”
“是!殿主!”水火二使恭聲應道,隨即便如同提著一隻小雞一般,將那早已徹底絕望的萬蛇老祖,向著天魔殿那最恐怖的禁地,拖了下去。
安排好這一切,帝釋天才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那個,被他用魔氣托舉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夜無殤身上。
他看著他那張,即便是昏迷過去,也依舊緊鎖著眉頭,仿佛在做什麼噩夢的俊美臉龐;看著他那早已破敗不堪,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血肉的魔軀;看著他那因為耗儘了本源,而變得黯淡無光,布滿了裂紋的“魔嬰”……
帝釋天那雙總是充滿了無上威嚴的眼眸之中,第一次,閃過了一絲,極其複雜難明的情緒。
有憤怒,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種,看著自家最看重的“繼承人”,差點就折在陰溝裡的……滔天怒火!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大袖一揮,便直接帶著昏迷的夜無殤,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天魔殿最深處的、那座專門為他自己準備的、靈氣與魔氣最為濃鬱的……本源密室之內。
帝釋天看著那個,即便是昏迷過去,也依舊死死地,用神念,護著自己懷中那個儲物袋的夜無殤,那張總是充滿了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深深的困惑。
他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手掌,按在了夜無殤的天靈蓋之上。
一股浩瀚、精純、充滿了無上“創造”與“毀滅”雙重法則的……本源魔氣,如同最溫和的溪流,緩緩地,湧入了夜無殤那早已乾涸、破敗的經脈與識海之中。
帝釋天,竟不惜耗費自己的本源,在親自,為他……療傷!
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日一夜。
當密室之外的第二天清晨,第一縷來自於修羅魔域那“血色太陽”的光芒,照射進來之時,躺在寒玉床之上的夜無殤,那長長的睫毛,才終於……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入目所及,便是……那張他最熟悉,也最……敬畏的,威嚴臉龐。
“殿……殿主……”他的聲音,沙啞,虛弱,充滿了劫後餘生般的後怕。
“哼!醒了?”帝釋天的聲音,冰冷得不帶絲毫感情,他收回了手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本座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外麵了!”
夜無殤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掙紮著,想要從那寒玉床之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依舊是酸軟無力,連動一根手指頭,都無比艱難。
“弟子無能,讓殿主……親自出手了。”
“你不是無能!你是……愚蠢!”帝釋天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夜無殤的耳邊炸響,那其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怒其不爭!
“說!”他的眼中,閃爍著威嚴的寒光,“那人究竟是何人,能將你,逼到如此地步?!”
“是……是萬蛇老祖。”夜無殤的聲音,有些虛弱。
“萬蛇老祖?”帝釋天眉頭一皺,“哦,他就是那個在‘黑沼魔域’稱王稱霸的老泥鰍?他雖然也是化神初期,但……以你的手段,即便不敵,也斷不至於,會落到需要捏碎‘求救令’的地步!”
“他……他偷襲了我。”夜無殤的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憤恨”,“弟子在‘元魂海’,與一頭化神中期的‘九幽冥蛇皇’,大戰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將其斬殺,正是我最虛弱的時候,他……便出現了。”
“為了……一件東西?”帝釋天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被夜無殤,依舊死死護在懷裡的儲物袋上。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危險。
“告訴本座,那裡麵……究竟,裝了什麼東西?”
“能讓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也要……護著它?”
夜無殤聞言,心中一緊。
但他知道,在帝釋天麵前,任何的隱瞞,都是徒勞的。
他掙紮著,從那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盒。
當玉盒打開,那棵通體流淌著七彩霞光,散發著無儘神魂之力的“元魂果樹”,出現在密室之中的瞬間,即便是帝釋天這等見慣了無數奇珍異寶的魔道主宰,那雙威嚴的眼眸之中,也……瞬間,爆發出了一股,難以抑製的……精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元魂果樹?!竟然……真的是它!”
但很快,他便將那份震驚,壓了下去。
他看著夜無殤,那冰冷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緩和,反而……變得更加憤怒!
“蠢貨!”
“你……你簡直是愚蠢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