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中畢業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但是學習的機會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裡。
老胡頭也是可憐。
“要我說,高考不可能永遠不考了,咱看這些技工鉗工多稀有啊,等他們這一代老了,後繼無力,還得招生培養,不然人才斷層,斷的不止是人才,是國家的發展速度。”
大娘聞言,驚訝的看一眼何天。
“姑娘你真是通透。”
何天笑笑,不再說話。
“快到了,前麵門口有棵大水杉的就是我家,院子裡住了五戶人家,都是爽利人,有那找事兒的,都被俺們擠兌走了。”
何天聞言想笑,大娘還得是大娘。
還沒走進院子,就聽見裡頭吵吵嚷嚷,沈大娘皺眉。
“老秦妹子家有糟心事兒找上門了。”
何天聞言,精神振奮。
“大娘,咱要幫忙不?”
這考察沈大娘處事手腕的機會不就來了麼!
沈大娘卻擺擺手。
“剛不是說了麼,咱這院子裡的都是爽利人,你就瞧好吧,老秦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說著走進院子。
剛進去就看見挽了一把頭的大娘,端著一盆洗菜水,嘩啦啦一下,潑到對麵找事兒的一老一少身上,絲毫不帶猶豫的。
被潑一身的倆女人瞬間炸了。
那年長的伸手就要推人,老秦順勢倒下,院子裡眾人趕緊上去,掐住鬨事人肩膀手腕,按住後背。
“說事兒就說事兒,誰準你動手的?”
“當我們院子裡都是老弱婦孺好欺負?”
“哎喲老秦,老秦這是怎麼了?大妹子快,快去叫公安,有人打上門來了。”
被掐住手腕的人聞言,頓時急眼了。
“你放屁,我根本就沒碰到她。”
何天在旁邊拱火。
“你推她,我看見了,另一隻手還準備扣眼珠子,幸好被人抓住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頓時心領神會。
“就是就是,要不是我們攔著,這會兒老秦不知道被你欺負成什麼樣子。”
“不行,報公安,這分明是奔著要殺人來的,倆都不是好鳥,逮起來,送去勞改。”
年輕姑娘原本被潑一身水,渾身冰冷就不爽,這會兒更急眼。
“沒有沒有,我沒有動手。”
“你沒動手,你媽可動了。”
被人掐住的女人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欲哭無淚。
“沒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說好了兩家相看結親,這小夥子相完我家姑娘就跑沒影,什麼說法都沒有,這是耍流氓。”
這罪就是個口袋罪,什麼都能往裡裝,男人最怕被安上這個罪名了。
倒在地上的秦大娘扶著牆,踉蹌起身,腿有點瘸的樣子,讓人扶著坐下。
“大妹子,我且問你,相看是不是媒人從中間傳話?我兒子是不是跟你姑娘在媒人帶領下,去國營飯店吃了頓飯,還是我家掏錢的?”被潑水的母女無話可說。
秦大娘又問。
“我兒子是個大車司機,吃過飯就接到緊急任務,出差去了,這都半個月沒回來了,他哪裡對你姑娘耍流氓了?”